嫌恶了。
厅外桂子金黄,馥郁的芳香被风携带着,从敞开着的轩窗源源不绝而来。阑风百无聊赖地盯着一支堪堪探入窗内的树枝,油绿的叶片间缀满了一粒粒金色米珠,沉沉甸甸挤挤挨挨,好似不堪重负。
清风过处,那支桂花轻轻一摇,一张笑靥从面前一闪而过,又没入了桂花深处。
那是他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态。一晃眼两年过去,他的心境已然沧桑,她却还是那个恣意昂扬的她。
“表哥别来无恙?”
阑风兀自对着窗外怔怔出神,耳边听见池意和那爽朗的嗓音想起。他猛地回头,那个两年多都不曾见面的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仅隔着一张桌子。
“意和……”
他近乎贪婪地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曾几何时,他已经那么在意她,那么小心翼翼地生怕她将他拒之门外。
她还是一副利落的模样,好似出了门就要上马冶游一般。只是她原本最爱艳色衣衫,这回着装淡淡,好似万千金桂中的一株银桂。平日里他一定觉得银桂寡淡,但此时看来,竟是不一样的脱俗。
她那骨子里无法改变的英气勃发,此刻被笼罩在那件清淡的水红纱衣下,若隐若现。妩媚,但又深具风骨。她分明还是那个池意和,却多了一些他不懂的味道。
这些日子阑风在萧篆的安排下见过不少闺秀。约莫是侄子即将出孝的原因,这位做三叔的越发操心起来,开始有意无意地带他四处赴宴。城中世家也知道这份用意,于是也纷纷配合。只是那些姑娘不知从哪儿知道了阑风曾经思慕流光,悄悄地打听了流光的装束,也一样打扮起来。
开始阑风还以为巧合而已,次数多了他就厌烦起来。因此这时看到池意和的英姿飒爽,他顿时眼前一亮,转不开眼睛。
池意和看他呆呆的,一脸的痴相,面上也微微发热起来,转开了脸去。
阑风一惊,恍然发觉自己失态,不由得面红耳赤,讷讷不敢开口。
“你既没事,那便回去吧!”
“你真的肯见我了!”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同时开口。
池意和听他这话说得好似十分惊喜,心下略略慌神。待琢磨过了他话中的意思,脸上更是烧成了一片。
阑风见池意和一出口就是逐客的话,难免略有失望。只是机会难得,今日他无论如何都得当面把话说完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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