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化为细细仞仞皆缠绵悱恻, 如剜心头的疼。
容宛睁开了眼,质地粗劣的纸上, 跃然一副图画,画上是一个男子,清寒霁冷, 姿容无双。
云濯......
果然,即使记忆没有了,身体还记着。云濯,这一世记忆, 我忘却了,大抵是因为,我不愿记着。我到底负了你。
记忆力,那孱弱得仿佛时刻都要随风而去的身影,他身子弱得很。云濯,我若重回朝堂,那势必与小皇帝一脉不死不休,蔡将军一脉必定受到牵连。
容宛顿了顿,放下了笔墨,云濯,我容宛,到底是无心的吧?不然,怎能轻易忘却了你。能让这具身体的心,痛彻心扉,那腰间的伤,也是为你受的,只是,如今却连疤痕都不见了。
我容宛的爱,到底是什么呢?许了你,忘了你,又将它给了小德子。想到小德子,容宛苦然一笑,如今,怕是小德子,也不要她的心了。
容宛又回到了凤君的屋子,一踏进去,便见到床上那突起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旁边的米糊已经冰冷。
“你的身子虚,为什么不吃?”容宛坐至了床边,问道。
君卿眸光闪动了两下,本不欲理容宛,但心中酸涩肿胀,到底问出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虚?”如果不是我身子虚,你肯定不会来的,对吧?你只会把我扔在一旁,不管不顾,冷漠对着我。
容宛顿了一下,“小产,导致的身子虚弱。”
“......孩子,谁的?”
容宛望了一下被子里的人,终是温和道:“我的。”
君卿眸光颤抖了两下,她.......的.......是她的,明明声音是颤抖的,但努力让它平静,“是......是兄妹血亲乱、伦的孽种吗?所以,你......不要?”
不要?容宛心里顿了一下,是他亲手杀了那个孩子的。不过,对她来说.......当时的朝廷情况,那个孩子断断不能留吧。容宛看着凤君,平静道:“是你亲手,打了那个孩子的。”
“那一定,是你不喜欢。”床上苍白纤弱的妖精,一下坐了起来,艳丽的红唇此刻白得如霜如雪,如果没有妻主,要孩子,有什么用?他的脑海一片混沌,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但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只为面前这个女人疯狂,知道自己的心,只为面前的女人痛。
单薄的身体,瘦削的肩,一层薄薄的衣衫,肩头几缕发,苍白艳丽的面孔,于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只是,这份美,太过苍白,太过无力,就像水晶琉璃一样易碎。惨白的唇,没有血色。
面对面前苍白妖孽的质问,容宛移了目光,“我去帮你煎药。”
容宛走了出去,独留苍白妖精冷冷坐在床上,泻了满头青丝,愈发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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