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声唤,夹杂着哭腔。青色儒衫的俊秀男人,一双美目盈盈含泪,步子不自主向前迈一步,却又止住了。
小宛那只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缠着绷带?司逸景僵在原地,目光愣愣地望着容宛那只断手,印象里,那个软糯糯的团子,何时受过这样的伤?他身上掉下的肉,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容家没落,昔日豪门壮族。忽地,司逸景含着泪,就狠狠向容石琴望去。
朱漆深红大门,两只石狮子巍峨不动。庭院内,近百人,老老少少,容宛自小长在这,连扫地阿嬷,都是看着容宛长大的。浑浊老眼同样含着泪,带着某种殷切,望着庭院内那个白皙秀美的纤弱少女。
以前,不止阿嬷,就连阿公都说,她们家大小姐,长得太秀美了,比男儿都好看。将来娶夫郎,可得娶什么样儿的呀,一定要比大小姐还要娇弱些,不然妻纲不振,他们这把老骨头还得操心,大小姐性子太软,被夫郎骑在头上。那可就要被外人笑话了。
原大理寺卿的容石琴,被司逸景看得眉头一皱。她与司逸景多年关系不睦。司逸景埋怨她纳了多房侍子,庶女庶子诸多。而她,也怪司逸景善妒,心胸狭隘,完全没有一个当家主夫的气度。若不是司逸景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子,她容石琴哪里会忍气吞声那么多年。
司逸景和容石琴的恩怨诸多,但两人有一点是共同的。那便是容宛。容宛是容家希望。容石琴诸多子女,唯容宛最为出色,三元及第,新科状元,旁人难以望其项背。而司逸景,他只知道,容宛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而容宛现在受了伤。那雪白的绷带,在司逸景眼里,那是比血淋淋还要触目惊心,司逸景的手是抖的,挪了步子就要上前。容家和司家,以及一干子保皇党在密谋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而容宛也参与进去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什么他的孩子会受伤?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容宛,没有人告诉他,他的孩子在哪,在干什么。容家瞒着他,司家也瞒着他,如今他的孩子出现了,却受了伤?
踉跄一下,司逸景跌至了容宛怀里,容宛扶住了。默默地,立在那,任着司逸景查看她断了的手臂。
“疼吗?”司逸景问着,一双白皙柔嫩的手,颤抖着指尖不敢碰。
容宛摇了摇头,静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一滴眼泪,就这样眨也不眨地直直落下。司逸景拉着容宛就要进他的院子,“爹亲帮你上药。那些毛手毛脚的下人,一定不会上药。哪有爹亲上得好。”
庭院里站着的其他人,皆是一片安静。容石琴以及其他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容国艾。容国艾皱着眉,双手负在身后,也没有说话。容宛突然出现在这,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这种时刻,本来不应该是夫人之仁的时候,但她没有制止。因为,刚刚的容宛,不对劲。
容国艾要等容宛冷静下来。
司逸景的院子,青竹小桥,分外幽静。踏了进去,才知屋内奢侈。名贵物品一应具有。仆人也是众多。那些庶女庶子,连带着那些容石琴的侍子,都被司逸景压得死死的。每日必来请安,又不见人家。站上足足一个时辰,才派个下人打发走。
司逸景不待见容石琴,但凭着他镇国大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