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嫡子的身份,谁都拿不了他怎样。
容宛坐在凳子上,司逸景颤抖着小心揭开绷带。他要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爹亲,这里也有。”容宛看着手臂高肿的断处,醒了便是绑着绷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伤究竟怎么样。和司逸景一同看了,望着司逸景那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红红眼圈。容宛沉默了,末了,又指着自己腰上还未痊愈的伤,对司逸景道。
怎么还有?司逸景咬了咬唇,憋着眼泪,要看伤口。
容宛给了。
白皙纤细的腰,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仍是触目惊心。
他的小宛何时受了这样的委屈?司逸景愣愣的看着伤口,就在那哭。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上好伤药,用了大半瓶。这伤药,来之不易。是镇国将军在边塞蛮夷处得来的。之前容石琴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司逸景只当没这回事。
司逸景从小养尊处优,年过三十,一双手保养得宜,比之豆蔻少年,也丝毫不逊色。他抹伤药,的确要比那些粗糙医师,来得轻柔得多。
“小宛,不疼。爹亲给你吹吹。”司逸景红着眼圈,眼泪就没停过。
容宛看着司逸景,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宛开了口,“爹亲,我要娶一个人。正夫之位。”
司逸景的手,顿了顿,之前刑部尚书的公子,被凤君许了蔡将军之女。刑部尚书公子,萧云濯,和小宛青梅竹马。他的小宛,写的第一首情诗,便是给刑部尚书公子的。司逸景至今记得,他的小宛,那么小一个人儿,七八岁大,就会写情诗了。还塞给了萧云濯,却被萧云濯爹亲瞧见了。见有人垂涎自己儿子,那么小就知道写情诗了,气得刑部尚书火冒三丈。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小宛都长那么大了。司逸景望着容宛,小宛的眉宇像极了他。女子如此容貌,过于清秀柔美。“是哪家公子?”希望是个性子柔和的。
容宛顿了顿,道:“小德子。”
小德子?司逸景皱眉想了片刻,忽地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唇红齿白清隽小太监。
“你喜欢他?”
“嗯。”
“喜欢他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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