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娘,瞧你那冷飕飕的眼神,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老鸨嗤笑一声,跨进门,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灰布衣裳的粗壮女人,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的稍斯文些的长袍女人。
容宛警惕地望着来的几人,被褥下的一双手捏得指骨泛白。殊不知,如此这幅景象,却更让老鸨眼中闪过轻蔑之色。寻了一长椅坐下,用眼神示意那背着药箱的女人上去帮容宛瞧身上的伤。
“也不知你走了什么运儿,侍郎大人吩咐,要好生照顾照顾着你。”老鸨坐在一边儿风凉道。而容宛却皱眉,昨晚那是侍郎?面前的女医揭了她身上的被褥,瞧了瞧她腰间的伤,遂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瓷瓶,随意撒了些药粉,草草了事。
容宛在那女医不耐烦的神色下,又向她讨了一块纱布,覆在伤口上。望着那略有些黑瘦,对她眼含鄙夷的女医,容宛欲张的口也闭上了。只疑惑道,难道原主人之前与这女医之前有过仇?为何这么厌恶她。
老鸨也没心思花在容宛这等暂时不能接客的人身上,见女医给她医治了伤,便就带着人出去了。那跟随着的两个粗壮灰衣婢女“砰”一下粗鲁关上门,好大声响。
容宛定定望着那关上的门,又环视了四周古香古色的家居摆件,一架古琴被置在房间一隅,凤尾焦桐,是架好琴。可惜,容宛却是不会。她只会钢琴。颤了颤睫毛,扑闪的眼里,是难以捉摸的沉静。虽说昨晚的侍郎大人,保得她暂时可以不接客,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这是什么朝代,这是哪,她这幅身体又姓甚名谁。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身上的伤。而是要找到一碗避子汤。昨夜那一晚,虽说说不准,但难保有个万一。只是刚刚那女医,一副瞧不起人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实在开不了口。
容宛深深吸了一口气,便缓慢的挪着身体,扶着床要下地。谁知柔软细嫩的玉足刚一落地,便双腿发软跌在地上。皱了皱眉,浑身又一阵冷汗冒出,头晕无力,肚中饥饿,整个人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嘶......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弱的吗?容宛缓了一缓,便慢慢向着铜镜方向爬去。一点一点挪着身体,两三步便要停下歇息,终于在容宛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好不容易抚上方凳,挣扎着够着铜镜,一个不小心,铜镜摔落地上,连带着一些脂粉钗环,都摔了。
捡起铜镜,容宛望向镜中的人儿,瞪大了眼睛。难怪她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占了别人的身子。这,这张脸根本就是她自己的!
“喂,里面干嘛呢!”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招得了外面守门的粗粝婢女的注意,猛一拍房门,警告道。
容宛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向门的方向望去,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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