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殿下殿下,杨姑娘出去了!”既方推了推正熟睡的莫七,很是心疼,殿下真是可怜,这一夜就睡草铺啊!
莫七骤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便朝门外跑去,既方拿着氅衣后头跟着:“殿下,穿上,冷!”
鱼奴恰好端了饭菜过来,正瞧见莫七一身单薄,站在门口:“准备准备,吃饭~”鱼奴说着,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莫七也笑了,两人心照不宣。
平谷城隶属勒邑府,山多水绕,是个易守难攻的小县城,勒邑府的屏障之一。
一行人分散着入城,鱼奴和莫七乘着马车,一副商旅夫妇的打扮,顺利进了城。一路和他说着前年路过平谷的见闻,那会正是冬天。
这小城虽有些闭塞,但也有难得的安宁,冬季寒冷,风雪又大,她便逗留了好些日子,常去茶楼酒肆卖曲,讲史,换些银子,后来……她说着话锋一转:“北歧人当真是敢爱敢恨,瞧着喜欢,便不遮掩,直接抢回家去。啧啧!。“
说道地处,鱼奴高兴地说着:”唉!平谷每到年关都会在北郊城外的雪山下举行滑雪盛会,许多青年男女都会参加,若是男女看对眼,便交换长巾,若是不喜欢,便将长巾还给对方,真是爽快,如今已是年关,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得上看一看。”
“你一个人,便这样从绵宋到北歧?”听着鱼奴说着一路见闻,莫七心中说不出的落寞:“为什么不回梁州。”
“恩,我素有一览天下之志嘛,梁州!我看的够多了。”鱼奴解释。
“那你住在哪?你一个女子,诸多不便,言语不通,又无钱银。”莫七越想越觉心中五味杂陈。
“住客栈啊!你不成日说我像个男人嘛!再说,女子怎么了,我的剑可不是摆设,况北歧许多绵宋人,又书绵宋文,也没什么不便。总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鱼奴说着,不以为意。拿过包袱翻着。
“我说你的好你从记不住,只记住这些!“莫七叹道:”你住的哪家客栈?”
鱼奴随口说着:“一枝春。”
“那你一个人都做些什么?”莫七静静望着她。
“不过就是”鱼奴思量着:“玩喽。”
“遭了!”鱼奴忽而叫道:“我的剑还在勒邑府监。”包袱翻了一遍,就是不见她的佩剑,那是师父所赠,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鱼奴心中不免难过。
“回梁州,我再送你新的!”莫七安慰她。
新的?那可是师父送给自己的,鱼奴心中忽而酸涩。
“不用了,没了便没了吧!”鱼奴挤出一丝笑。
说着马车到了城北,要和魏先生他们分道扬镳了,北城门外许多荒凉,鱼奴目送魏先生一行北去,我要往何处去,她望着满地积雪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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