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腊八节几天后的事情,今年许苏木刚升入大学学习中医学,许老爷子让她提前去一周,医馆忙不过来,让她过去打杂。
决定太突然,猝不及防被送过去,许安易也没提前跟她商量,直到上车后许苏木还迷迷怔怔的,半路才给谢杜衡发消息说自己回故乡了,有些遗憾不能在过年前再见他一次。
谢杜衡回复说时间还长,以后还有机会。
许苏木苦着脸收了手机,接受安排。
中午十二点多到达资溪镇的老宅,吃了顿午饭,下午许苏木就跟着爷爷去了药馆。
资溪镇所属S市下一个县城,经济状况并不好,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去了市里或者外市打工,留下的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未成年的小孩子。
许家医馆扎根在资溪镇几近百年,几代传下来的医术,很有威望,附近一带的居民大多都会来老爷子这里医治。
老爷子比较轴,带着老旧的宗族思想,很少招外人,只接熟人过来工作,医馆总共也就四个人,年前忙到不可开交,还不让她看手机。
许苏木充当了助手的身份,在老爷子身旁看着,帮忙打下手,时不时接受他的提问,答错还要被呵斥一番。
然后取药煎药的事情也交给了她,对着老爷子的药方去取药,身旁时刻有个徒弟跟着看。
徒弟叫庄驹,生得俊眉朗目,不是第一眼就能夺人的样貌,个子偏高,留着短寸头,好像从来没长长过,性子很沉稳,话少寡言,不爱说话。
最常见的衣着是白衫黑裤,穿着资溪街上买的灰布鞋,慢悠悠不疾不徐地走,不大笑,笑起来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只微微勾唇,不露齿,好似民国时教书的文人。
许苏木最常见就是他翻医书,在院内晒草药的样子。
她第一次见到庄驹的时候,是初一,照旧是暑假过来打杂。
那时候,许白前还在。
许白前下车见他在门口拱手候着,很熟络地过去打招呼,拍了拍他的肩,招手让她过去问好,“苏苏,过来问候一下,这是庄驹哥哥。”
“以后庄驹哥哥就要跟我们一起跟爷爷学习了,你可别欺负人家。”
她反驳许白前一句哪有,而后又很快收起爪子,怯怯地过去问好,低头叫哥哥。
庄驹微微笑了,依旧是笑不露齿,冲她伸出手来,“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许苏木后来回忆起来,那时她竟然还觉得面前的哥哥笑起来太严肃,后面才知道,那已经是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了。
庄驹从那以后就跟在老爷子身边学习医术了,吃住都在老宅,其余时间都在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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