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二叔同爹爹长得像,等我长大了就能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长大了?”
“我现在就长大了!”
小人儿不服气的握紧拳头,谢诣也不逗他了。
“那你怎么知道你爹爹长什么样?”
“我天天看着爹爹的画像,自然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谢诣揉揉他头上扎起来的两个发髻,看着这张同兄长有七八分相像的脸。
“清儿真厉害,连二叔都认得出。”
谢清高兴坏了,将球塞进他的怀里:“二叔,我们一块玩,可以吗?”
“当然可以。”
夜幕降临,清衡院还是灯火通明,谢诣房中的油灯还亮着。
松枝一直待在谢家,并未同谢端一起去边境,或者说,谢诣压根就没给他同行的机会。
谢诣坐在桌边,细致的擦拭着手中的剑,身上的银甲早就卸下了,换上一身寻常的服饰。
半晌之后,他才将剑重新挂回到墙上。
静静的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然后转身推门出去。
王崇之如今已是官至礼部侍郎,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清闲,整日为了朝堂上的事忙的耳晕眼花。
晏帝重视寒门,入朝为官或者说提拔的寒门子弟越来越多,将原先他们世家的位置都占了一片去。
原先他也是不在意的,世家为官,本就不是为了金钱权术,如他这般,完全只是想要体验一下新奇。
但偏偏这些寒门子弟都只是纸上谈兵,除了个别真正有才学的人外,其余人整日提出的为民分忧的主意,哪一个不是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出钱出力,平铺好所有的路。
可一切哪有这么简单。
他们也不想想,世家出一部分的钱也就算了,凭什么事事都要被逼着掺上一脚,他们又不是开善堂的。
他手下的这封文书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七封了,统统都是要求世家,尤其是以王谢两家为代表救济建康城中突然多起来的大批流民。
以笔蘸墨,在纸上批示已阅。
王崇之烦躁的将这些文书堆放到旁边,最近突然多出来的流民,他也有所耳闻。
王谢两家早就布施善粥,开了善堂让流民暂时居住,但长久以往,也不是办法,总得找到根源所在,否则只怕这些流民会越来越多。
他起身到外面的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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