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同失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坐在了龙椅上。
年轻的天子面上满是疲倦,以手掩面,他叹了口气。
“亲贤王联合前党余孽意图谋反,谢诣啊谢诣,你以为这会是真的吗?”
谢诣抬首望向上头的南燕天子。
“当初便是亲贤王假冒今上的书信将谢端骗出雪龙关,同西秦军队浴血厮杀。”
“金太子已将一切事实写在书信之中,今上难道还要包庇亲贤王吗?除了同为今上左膀右臂的亲贤王,还有谁能拿得玉玺,并顺利将信件发出去。”
“今上难道要为了叛国亲敌的手足,而不顾我南燕江山百姓吗!”
晏帝闭上眼,不想再去看他半分。
“你先退下吧,让吾好好想想,此事会给你们谢家一个答复。”
“是。”
得君一诺,必无悔地。
谢诣郑重的从大殿之中退了出来,何公公也紧跟着出来。
“谢将军请稍等!”
谢诣诧异的回头,见何公公朝着他快步走过来,手中拿着先前呈上去的书信,交给他。
“谢将军忘拿了这个。”
“多谢何公公。”
谢诣将信收好,走到宫门处,往身后瞧了眼,嘴边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大气磅礴的皇宫,似乎同往常毫无差别。
但隐藏在其中深处的暗色不断的腐烂发臭,侵蚀着天子朝堂。
何公公回到殿内时,晏帝正站在窗边,神色淡淡的望着外头。
他小心的凑上前去,试探着劝慰道。
“今上不必太过担忧,相信谢将军也是个懂事理的人。”
“懂事理?”司马闫侧脸看向他。
这位一路陪着他,从懵懂之年到如今的帝王之尊,在他司马闫的生命中占据了极大的分量的老人。
唇角勾起一抹笑。
“谢诣不懂,但是何公公身为宫中老人,可要一直懂下去啊。”
何公公连忙跪倒在地上,头不停的磕着地,面上的冷汗蹭蹭的往下流。
“老奴错了,老奴错了!”
“哦?”他显得心情很好,漫不经心的坐回去,右手重新拿起桌上的狼毫,“哪里错了?”
何公公跪着爬到晏帝身边,额头上磕破了皮,已经有血渗出来了。
“老奴不该妄自揣测今上的心思,不该在背后说谢将军,还请今饶命!”
司马闫晾着墨还没干的纸。
“原谅你这一回,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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