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纵然是有什么话,严琅也是不敢同云浓多说什么的,只能讪讪地笑了声,闲扯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及至他出了铺子,云浓忍不住回头问阿菱:“你觉不觉着他有些奇怪?”
“是有些,”阿菱方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想了想后答道,“他说是为了买香料而来,可我看着却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不知道为何中途改了主意,什么都不说了。”
云浓托着腮想了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香料,尽数收了回去,可不知怎的,嗅着这些香料的味道,却莫名泛起些恶心来。
阿菱见她忽而按住了胸口,又拧起眉来,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云浓将香料匣子一推,偏过头去似是想吐,阿菱连忙递帕子来,但她只摇了摇头:“无妨,只是莫名有些犯恶心。”
“怎么会突然这样?可是今晨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阿菱转身去倒了茶来。
云浓将香料远远地推开,接过茶盏,低头深深地吸了股茶香,方才觉着缓过去了。她又抿了口茶压了压,随口道:“兴许是吧。也可能是有香料的味道掺到一起犯冲,所以引得如此。”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时的不适,转瞬也就好了,并不算什么大事。
倒是阿菱更上心些,嘱咐了句:“若是再有什么不妥,记得让翠翘去请大夫来诊治诊治,以免耽搁了。”
云浓抚了抚胸口,并没再觉着不舒服,便信口应了声:“好,知道了。”
她一向不算是个细致的人,对自己更是大大咧咧的,不甚在意。
顾修元近几日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无暇到这边来陪她,云浓整日里便是在家中制香,又或是到铺子中陪阿菱做生意,也算是自得其乐。
只是市井之间多有传闻,说是自打楚玄辰入朝之后,皇上便更为倚重自己这位表兄,并不是当初那般信任顾修元了。
众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楚家是皇上的外祖家,自是更为亲近一些。顾修元到底是个外人,当初新帝即位用得到他,但未免他专权一家独大,如今便到了该分他权的时候了……
云浓也知道这种说辞,但并没信。
一来她是见过刘琦与顾修元相处时的模样,也清楚刘琦的性情,不可能说突然翻脸;二来,顾修元的本事她也是知道的,若是他不想让,旁人从他这里断然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处去的。
所以她也并没着急,只是存在了心里,准备等见着了顾修元,再问一问他。
只不过还没等到顾修元来,云浓倒是接了景宁的邀约,说是要到护国寺去上香。她左右闲得无事,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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