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姑娘别同我一般见识。”严琅赔笑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云浓见着他这模样,又笑了声,便收敛了:“要什么香料?”
严琅原本想说“先前那个”,眼珠子一转,却又改了说辞,笑道:“姑娘知道的,就是我表兄用的那种香料。”
“楚大公子?”云浓并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理所当然道,“那就是松涧了。”
严琅连忙点头道:“对。”
云浓回过头去看向阿菱,阿菱扫了眼清单,露出个惋惜的神情:“不巧,松涧没了。”
“那真是不巧了,”云浓半倚在那里,见严琅颇有些失望,便提议道,“你若是急着想要,大可以去楚公子那里讨要。我上次受楚姑娘所托,制了许多松涧香与他,只怕用到明年去都用不完。”
“我是令小厮去讨要了,可他没给。”严琅顿了顿,又道,“更何况表兄如今入朝为官去了,整日里忙得不得了,我哪敢再拿这些小事去叨扰他?”
这事云浓也是知道的。
前几日皇上颁发了诏令,说是废除旧例,今后取官不会再以形貌筛选,天下读书人皆一视同仁。
这诏令一出,尽是一片称赞之声。
随后便有不少人保举楚玄辰入朝,他才气斐然,这些年名声在外,众人提起他来无不赞扬,也算是众望所归。
而云浓早就从顾修元那里得知了此事,所以倒并不惊讶。
严琅变着法子的将话往楚玄辰身上引,但云浓却怎么都不上钩,只是说道:“那就没法子了,若不然你等半个月后,再来吧。”
见严琅仍旧不走,云浓莫名其妙道:“还有什么事?”
“来都来了,我再看看你们这里旁的香料。”严琅道。
听他这么说,阿菱放了单子要去拿,云浓拦了一下,起身道:“你忙你的,我来就好。”
她在这里也没旁的正经事干,便取了试香的匣子来,让严琅一一来试。
严琅慢悠悠地试着,似是随口闲聊道:“说起来,你觉着我表兄这个人如何?”
“很好啊,”云浓并没多想,一边低头开着竹盒,一边随口评价道,“生得不错,为人光风霁月,才名在外。”
这些都是旁人常夸楚玄辰的话,云浓这些年来听得多了去了。
先帝在时,楚家并没什么名望,众人提起,大都也知道一个长子楚玄辰,夸上几句后,再惋惜两句。
严琅却是听得心中一喜,觉着这事有门,便又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同他认识的?”
自从知道表兄喜欢云浓之后,他就一直抓心挠肝的,想知道更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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