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被祖父拉走前,还朝顾云容与桓澈笑着挥手。
顾云容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皇帝拐跑,只好也朝儿子挥挥手。
昂昂身份贵重,宫中此前又许久未有孩子降生,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都对他疼爱非常。宫妃更不必说,个个极尽讨好之能事,瞧见昂昂仿佛看到亲儿孙一般。
顾云容总担心儿子被这一众人惯坏,但难能可贵的是,儿子小小年纪就格外懂事,除却偶尔耍性子之外,基本是让作甚就作甚,极少与人顶撞。
桓澈见顾云容仍旧骋目远望儿子背影,拍拍她手背:“昂昂若是瞧见你这般,说不得会认为等他回来,你要揍他。”
顾云容回头:“此话怎讲?你看我生得慈眉善目的,难道不是一瞧就是极好相与的么?”
桓澈道:“我可是记得,你没少威吓儿子,你莫非没发觉,他在你面前时都格外听话?”
“我那是担心他被惯得不知东南西北。他若是回头变皮了,我说不定会叫上你跟我一起揍他。”
桓澈轻咳,正欲岔开话头,顾云容已经问起了另一件事:“当初周学理究竟做了甚,你要将他逐走?我前阵子收到阿姐的家书,得知周学理再度留书出走,去向不明。”
桓澈凑近:“给我点好处,我就告诉你。”
顾云容见左右无人,做贼一样慢慢靠过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看他无甚反应,她横下心来,又连啄了两下。
“当我的脸是树呢,纵然真是树,你这么个挠痒痒的啄法,也啄不着食儿。”
顾云容黑沉着脸问他待要如何,他揽住她的腰道:“晚来我啄你,从上到下都啄一番,你不要乱扭乱动才是。”
顾云容观他神色,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情景,忙忙岔题追问。
“你此前可曾想过,为何宗承会那样轻易地将周学理放回来?”
顾云容怔了一下:“你是说……”
“是的,宗承是故意放周学理回来的。周学理在宗承手底下栖身数年,早已经转了性情。不过有趣的是,宗承将周学理安插在我身边后,却没有安排他做多少事。我揣度着,宗承已经料知周学理在我面前败露。”
顾云容微讶,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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