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半晌,长叹一息。
她能瞧出握雾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总觉得桓澈是出了什么事,或是碰见了什么麻烦,但既然他选择在外盘桓,那便自有他的道理。
观握雾神色,桓澈应当并无危险,如此便好。
桓澈立在院门口,隔着浓深夜色,冷冷睇着躺在藤椅里的宗承:“你当真不知那群刺客的来历?”
“不知。殿下真当一应见不得光的事我都知晓?”
“这可说不好,更甚者,说不得那群人就是你指派的。”
宗承慢慢给自己打扇:“殿下绝顶聪明,为何不想想,这群刺客倘若当真与我有干系,我就应当避嫌,何必在殿下才出门不足一里地的时候就动手呢?殿下怀疑我,我还怀疑是殿下自家雇的刺客,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栽赃到我身上,好拿捏我。”
“你一个海寇头子,身上可做文章的地方还少么?我何必大费周章?”
宗承不以为意:“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就是旁人做的,殿下自去仔细查证便是,何必来我这里浪费工夫?”
桓澈示意拏云将那群被俘的刺客带进来,回身道:“这群人姑且放在你处,待我明日着人来提。”
宗承转头打量了那群半死不活的刺客,道:“殿下打得一手好算盘。这群刺客已经不剩几个活口了,赶明儿若全死了,殿下是不是就要说是我杀人灭口?如今虽已夜禁,但谁人敢阻殿下大驾?殿下现在回城,还能送入诏狱,连夜提审。”
桓澈置若罔闻,到底没有改意,将那群刺客扔下,领着一众护卫,飘然而去。
宗承扫了眼院中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刺客,皱了下眉:“竟然把这群夯货扔在我院子里,敢怕是报复我先前挟持云容之举。”
他命人将地上的刺客收拾了,不论死的活的,都抬到库房去。
待到院门重新掩好,他躺回藤椅里,慢慢思量前后。
他方才正在书房坐着,忽听人来报说太子去而复返。及至他出门查看,就瞧见一脸霜寒的太子立在院门口,说他今日从他这里出来之后就遇见了埋伏的刺客,后头着人去略略查了一番,这拨人似乎与他有关,跟着便质问他可知这是怎样一回事。
他怎知是怎样一回事。何况,他如今正在跟太子磋商海禁之事,太子死了对他又无甚好处。太子自己当然也是知晓这些的,眼下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拖他下水,顺道寒碜寒碜他。
至若那群刺客的来历,他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准。
他凝思少顷,眉头微拧。
他心里忽然有个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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