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好。”元玺帝黯然道。
厅内安静了片刻,元玺帝转身去瞧月亮,不想让非明瞧见他眼中的泪光。
好一会儿,他平复了情绪,才问非明:“向今日这样的刺杀,你们遇见过多少次?”
非明回答:“如果是对我娘,算上那年绣坊的大火,一共三次。”
“大火?”元玺帝转身看他,“什么时候?”
“在榕州那年,高淯找到我们的那日,当晚就遭遇到了刺杀。刺客没能得手,第二日诱我娘去绣坊库房,想要活活烧死她。所幸,我们都逃过了。”
元玺帝问:“都是皇后派人做的?”
非明不言,默默从袖中取出一支飞镖,是当年刺客在榕州留下的那支。
“父皇,您看这个。”
高淯将飞镖呈给元玺帝,元玺帝将飞镖握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支飞镖,他如何能不认识?
方念离还没回宫就遭遇这种事,叫她怎能不心灰意冷。
难怪回京的这两年,非明对方念离的下落闭口不提,原来是怕她再有性命之忧。
他叹了一声,问:“除了对你娘,他们还做过什么?”
非明苦笑了一下,伸手去解腰间的带子,拨开外衫和中衣,少年坚实的胸膛袒露出来。
他道:“还有这些。”
元玺帝只看了一眼,心头为之一震,面色渐渐凝重。
非明的身上七横八竖有许多伤疤,有的是刀伤,有的是箭伤,伤疤颜色有深有浅,可见受伤的时间不同。伤口都不深,但全处在致命的位置。
非明的武功元玺帝是见识过的,比他年轻时候还强很多,能将他伤成这样,可见对方派了多少人,下手又有多狠毒。
他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从前你不告诉朕?”
这两年来,非明没有缺席过一次早朝,也从未在他面前流露过任何虚弱的神色,可是如今想来,那些日子他是怎么撑过去的呢?
非明苦涩地笑了一声,“说了又有用吗?”
那时的他根基不稳,抓不到确凿的证据,即便告诉了元玺帝,也不能完全将害他的人扳倒。
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就一个字也不提。
那些人杀不死他,又猜不透他的心思,久而久之就再不轻易动他。
元玺帝咬牙,“洛家的人竟然敢刺杀皇子,他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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