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地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父皇请看这个。”
元玺帝亲自上前接过东西,翻了几页,登时脖间青筋暴起,面色胀得通红。
他将册子狠狠摔在地上,“洛家!洛家这是要反了天不成!朕还没老,身子好着呢!他们就想扶持新帝了!”
非明弯腰拾起册子,抚了抚上头的灰尘,“这本是儿臣抄录的,但句句属实,一字不差。原来的那一本,皇后娘娘以暮幻为要挟,逼着儿臣烧掉了。”
原先那本册子所记,乃是与洛家结党营私的官员名单和钱财的来往记录,册子里更夹着丞相洛复和正二品将军宋越的来往信件。
洛复在信件里提到,希望宋将军能归于瑨王旗下,为他所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元玺帝登基前就曾经历过先皇被逼宫一事,他太清楚一个皇子拉拢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是什么意图,更可笑的是,他最信任的将军宋越,竟然答应了投诚于他们。
元玺帝猛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御书房,让人听得可怕,又觉得有几分凄凉。
“好一个乱成贼子,好一个洛家啊!朕竟然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还有朕的皇后,一次次伤害朕在意的人,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朕竟然不知这些年养在身边的,都是这样一群豺狼!”
非明抱拳,“父皇,如今知道也为时不晚。”
元玺帝收住笑声,目光冰冷地望着紧闭的殿门,“是啊,是该有个了断。”
他拂袖,大步朝门口走去,高淯紧紧追在后头,“皇上!皇上您去哪啊!”
元玺帝打开殿门,对着应对不及的晏瑨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身子歪斜,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元玺帝。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
“逆子!说,你勾结乱党,究竟是想干什么!”
晏瑨目光一怔,“父皇……你说什么,儿臣不懂。”
“还在给朕唱戏!”
元玺帝又是一脚揣在晏瑨的腿窝,他闷哼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你,洛复,你们是不是盼着朕早日去死,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你勾结宋怀,这是意图谋反吗!”
晏瑨拳头紧握,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殿内朝他走来的少年,他想起了那日在娴仁宫烧毁的那本册子。
呵,难怪他那日烧得那样轻易,原来是早就留了后手。
晏玦歇斯底里地吼道:“晏玦,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可里头的人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倚着门框用唇语对他说:“结——束——了。”
元玺帝叫来禁军,将晏瑨死死摁在地上,“逆子,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
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晏瑨终于开始害怕了,他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
“父皇,儿臣知错了,你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好不好?父皇!请您看在母后的面上,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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