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韩烺在门外开了口。
哑巧脸色大变,鼻尖溢出了汗来,同裴真对视了一眼,裴真勉力镇定,道了声“夫君等下”,手下攥成拳头,立时又松开了去,指尖一扬到了眼下。
那长长一刀刀伤已经结了疤,暗红色的疤痕在眼下尤其显眼,她却指甲嵌入那疤痕一端的下方,顺着疤痕用力一扯,那暗红色的血疤完全被扯了起来。疤一扯开,下面的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哑巧倒抽一口冷气,裴真却递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抽出巾帕按在了眼下......
“夫君,请进。”
廊下的风有些大,韩烺闻声转了身,撩开帘子进到了房里。房里暖烘烘的,他见夏西站在屏风旁。
“夫人呢?”他问夏西。
这边问了话,他的夫人声音便从床榻方向传了过来,替夏西道:“方才在洗漱,让夫君久等了。”
韩烺说无妨,不再理会夏西,绕过屏风循声走了过去。他的夫人穿着红底白梅的小袄坐在床边,在以巾帕细细擦脸。
方才洗漱了?韩烺猜测。一步步走进,却发现她捏着帕子,总是来来回回在眼下擦拭。
韩烺心里突然一咯噔,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夫人下晌休息得如何?怎么这会洗漱了?”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用巾帕遮住的眼下。
“方才刚睡醒,觉得不太精神,便洗了洗脸。”
韩烺缓缓点头,仍是看着她眼下擦拭的绢帕,手指一夹,将自己的帕子抽了出来,“夫人的帕子似是脏了些,倒不如换我这一条。”
他说着将帕子递到了她脸前,目光移到了她眼睛上,那双眼睛好似不像昨晚一般明亮了。
韩烺心里怦怦跳,见她不接帕子,反而道“不用”,心跳地更快了,他不由地想起了昨晚,被他斩发伤脸、自他刀下逃走的女贼。
眼前这女子,果然是他夫人吗?
他未将帕子移开,越发凑到了她脸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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