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过来的时候,心里不免忐忑,走到正房前的院子里瞧见韩烺站在廊下吩咐人做事,瞧不出状况,又赶忙进了屋子。
“姑娘唤我过来何事?”蓝姑如临大敌。
裴真朝她笑笑,示意她别紧张。那同唐沁相差不大的面容让蓝姑恍惚了一下,又见她指了指床边的踏板,“蓝姑,这鞋子我穿不下。”
蓝姑这才恍然,大松了口气,近前来为裴真量脚,“姑娘可以先穿夏西的鞋子,明日我便把新鞋送来。”
裴真点头,突然低下头去,用极低的身音问:“唐姑娘如何了?”
唐沁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昏迷不醒,现下住在蓝姑的屋子里。
蓝姑朝她摇了摇头,“没醒,昨夜脉象平稳,姑娘得空来看一回吧!”
这是裴真的本分,她轻声说好,只是一抬眼,瞧见蓝姑欲言又止的神情。裴真皱了皱眉,“蓝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蓝姑方才正犹豫是否挑破,这一问正经破掉了蓝姑的一丝犹豫,蓝姑直了直身子,“姑娘可是那冷名楼的人?”
裴真没想到她这般问话,略一思虑,“我是冷名楼之人。”
“那姑娘可知,冷名楼同我唐家近来不和之事?”
“不知。裴真前些日受了些伤,一直闭关未出。”
蓝姑闻言心下有些复杂,裴真是冷名楼的人,自然地同唐家无法精诚合作,现下自己将唐家同冷名楼的不和说与她,她道不知。蓝姑觉得她没撒谎,可现下她知道了,又是何态度?
心里琢磨如何开口,不想却见她轻轻笑了笑,“蓝姑不必多虑,冷名楼的规矩,我不能将任务说出去,我却可告诉蓝姑,这一回乃是我的离楼任务,任务一成,我便脱离冷名楼,再无瓜葛了。”
这话就像是定心丸,蓝姑一晚上的忧虑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立时露了笑意。
裴真朝她点头,看住了她的眼睛,“蓝姑以后有什么话,也要似今日一般,直说才好。”
......
描金粉彩白瓷碟里的糯米糕冒着细细的白气,切边清晰可见干红枣干葡萄碎,香气不停地散发出来。
韩烺招呼他的夫人,“夫人多吃些,好好将养身子。”
说完见他夫人筷子不动,这才想起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赶忙夹了一块热腾腾的糯米糕示意开饭了,只是夹到半路筷子自作主张地一转,糯米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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