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夫人的盘子里。
韩烺自己都没料到下人的觉悟又出现在他脑中了,只是夹都夹了,也不能夹回来了,只好笑着客气,“夫人请。”
裴真看了糯米糕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天亮着,她第一次瞧清了他的长相。昨日她直觉的他眉眼犀利,面含杀气,不想今日被这糯米糕的香气熏了熏,她竟瞧出来他有几分秀气。
秀气?人人避之不及的锦衣卫指挥使竟让她瞧出了干净秀气来,裴真也是一愣,不敢再多想,赶紧把自己这错觉赶出脑子,心里琢磨着怎样套他的话,待小心吃了两口糯米糕,被这糕子的甜香腻到,便开了口。
“不知昨晚是何贼人作祟?莫不是我引来的?”
唐沁嫁妆头十箱的刀剑在京城大街上这么一转,从京城的大街小巷到江湖的山山水水,无人不知不人不晓,韩烺专门拨了不少人手看管这些名贵的嫁妆,裴真这么问,韩烺自然不会起疑。
“夫人多虑了,”韩烺放下放下筷子朝她摇头,“是冲我来的。”
他似不想多言,只是裴真不得不问。
“哦?可有出什么乱子?若是夏西她们能帮得上忙,夫君指派便是。”
韩烺没想到她倒关心此事,还以为她对自己这味有奇效的药很是感恩,当下不由弯了弯嘴角,“没事,毛贼而已。”
裴真也回之以笑,心里却把“毛贼”二字品了品,觉得不甚妙。到底“毛贼”有没有落进他手里,他又捉了谁,她不得而知,眼见着他把一碗桂花莲子羹喝了干净,她这心里越发起毛,自然也再吃不下什么了。
韩烺见状惊讶了一下,“夫人不喜这些吃食?”
唐沁是余杭来了,这些甜糯的东西她没有不喜的道理,只是裴真不喜也没心情,当下解释道:“胃口不甚好。”
“看来夫人还是要好生在家养些日子。”
裴真一愣,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昨日跟在韩烺身边的人快步走了过来,她知道这是韩烺的近身侍卫韩均,果听韩烺喊了他,又问:“怎么了?”
“爷,皇上身边的小贵子来了!”
韩烺眉头一挑,“他来干嘛?昨日不是来过了?”
昨日小贵子过来宣读朝廷给唐沁的册封,今日一早又来,不免让人摸不清头脑。韩均摇头道不知,韩烺不乐地皱了皱眉,“让他去外院等爷。”
“爷,人家都到正院门口了,说是要给夫人请安,再传一句皇上的金口玉言就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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