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子面色凛寒,流露出讥嘲讽意:“姜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算无遗策,这天下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便能高枕无忧了?可天网恢恢,当年的晏马台没有死绝,留下了三个活口。这三个人知悉真相,但尹氏覆灭,朝中官员凡是跟尹氏沾点边的都被杀了个干净,他们无人投靠,申诉无门,又恐泄露身份招致杀身之祸,所以东躲西藏,最后无路可走,便铤而走险来了长安。他们本想投奔那江湖中传言是尹氏旧部所创的海陵东阁,可消息刚放了出去就遭遇追杀,幸好当年的吴越侯沈檀动作够快,暗中将他们救了下来,安顿在隐秘处,只等将来有一天能让他们将真相说出来。”
姜弥脸色晦暗,自齿缝间森冷迸出两个字:“沈檀。”
顾长青适时地问道:“既然三个晏马台旧将还活着,那么现在何处?能否上堂作证?”
“自然是能的,他们三人现已在公堂外等候。”
顾长青命人将这三人带上来,见皆长髭髯髯,一副风霜染尽的模样。他们战战兢兢地环视了一圈,朝萧衍跪拜:“参见陛下。”萧衍静声说:“起来吧。”
他们三人又向顾长青施礼,“晏马台守军参见顾大人。”
顾长青看着他们的样子,似是动了些怜悯之意,但未流露太多,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们能否自证身份?”
三人对视,其中一人拿出一块黑檀木的腰牌,衙役接过递给顾长青。
顾长青左右翻看了一会儿,才道:“清嘉五年,晏马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且说。”
“慢着。”姜弥打断:“顾大人,凭着一块斑驳的腰牌就断定他们的身份,是不是过于草率?圣驾面前,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配说话。”
顾长青问:“那么依姜相的意思,该如何处置他们?”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各自的身份,否则应以欺君枉上论处。”
公堂上一时安静下来,萧衍端起茶瓯抿了一口,幽幽然地回看顾长青:“你老看着朕干什么,都说了今天你是主审,怎么审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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