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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过这件事,唯一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理寺少卿宋灵均。你要代我去找他,取回物件,按照父亲死前的活动轨迹,那极有可能是尹氏逆案的重要物证。”

  山顶羊阁,那是我年幼时与父亲的戏语。大理寺衙门前高阶十丈,还是幼小孩童的我被父亲抱着从阶下仰望,犹如山巅上伫立的府阁,而那日恰巧有报案者将羊拴在门前,我便童言无忌,戏称为山顶羊阁。

  父亲大约也是怕书信会落入他人之手,才故意用山顶羊阁来代替大理寺。萧衍即便再聪明,这封书信在他的手里存放得再久,他也猜不出山顶羊阁是什么。

  我提到宋灵均时,怀淑面上有一瞬的不自然,他的手攥成了拳,似是犹疑了一阵儿,将拳松开,看着我道:“本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东西我已从宋灵均处取回了。”

  见我想问他什么,他顾虑地扫了一眼幔帐外,说:“关于宋灵均,我会在以后向你解释。孝钰,我得走了,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在半月后太子生辰那日再进宫,到时可能不是以道士的身份……但我走前还要告诉你,我已见过意清,他平安无碍,且身边有许多可靠之人保护他,不要担心。”

  得知意清平安,我果真卸下了心头大半的心事,冲他点了点头,静声问:“太极殿中有个小宫女,叫弦儿,是你将她派过来的吗?”

  怀淑点头,视线紧睨着幔帐外的情形,嘱咐我道:“她绝对可靠,你若是有事可放心找她。”

  我点头,让他快些走,不要太引人注目,他便起身,掀开幔帐出去了。

  外面的祈福已至尾声,道士们沉默有序地归置法器,在内侍的引领下拘礼离宫。

  我的心中很乱,有数不清的星星带着尾翼四散飞舞,于混乱中,我突然想知道,当年萧衍冒着那么大风险去救怀淑时,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或许是这几日忧思太深,又或许重要的事都已向怀淑交代清楚,自己心中块垒去了大半,不必强撑着一口气,身上的病症越发如山倒般紧密压下来。

  偶尔起身,坐不到半日,便要接连咳嗽,而锦帕中总是会落入血渍。有时萧衍在我身侧,看见帕子里的血,目光中是一片压着痛楚的沉寂,许久不说话,我便反过来安慰他。

  “生而为人,各自有命。衍不必为我伤心,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他有时似乎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痛苦,便抱着我说:“若我不是皇帝,你也不当这个皇后,我带着你和润儿离开长安,去山水间廖度一生,是不是也不会将你害成这样。”

  即便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我心中感喟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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