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钰,你什么都没做过,却平白承受了这么多,你并不欠谁的。”
我摇了摇头,伤悒道:“可我父母若真是因此而死,我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尹氏逆案与沈家的血案这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一天不能揪出杀他们的凶手,我一天就不得安宁。”
怀淑半蹲在榻前,有些心疼地凝望着我,甚是无奈的样子。
“怀淑哥哥,经历了这许多我也想通了许多,想要让真相大白是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没经历过失去至亲之痛的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唯有将筹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有一搏的希望……”他眸光清莹透亮地直视我,我顿了顿,与他四目相对,说:“怀淑,你要答应我,只可以用我给你的东西对付姜弥,不能伤害萧衍。”
怀淑将视线移开,平淡地问:“遗诏?”
疑虑稍在心中成型,便立刻被驱散。姜弥为了搜捡遗诏曾闹出那么大动静,在朝中有耳目者自然会知道的。
我点头,他反问我:“若遗诏真在你身上,凭你的心机城府怎么可能瞒得过萧衍?”
“我曾经过于天真,想将此事寄托在萧衍身上,所以把遗诏给了他。”见他平静如许,我只觉也释怀了许多,慢慢说道:“那份遗诏被桑叶锁锁着,他打不开。我已知道他把遗诏放在哪里了,半月后是润儿的周岁生辰,你想法儿混进宫里,我把它给你。”
“不行!”怀淑断然拒绝:“若是让萧衍知道你把遗诏偷出来给了我,他会怎么对你?你现在的身体还经得起囚禁折磨吗?”
我心中着急,抓住他的道服袍袖,摇了摇头:“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怀淑哥哥,你一定要答应我,若是……”我低沉了声音,说:“若是我抗不过这病症,你替尹氏伸冤,也要替我为我的父母报仇,虽然父亲做错了事,可他也在尽力弥补,你……”会原谅他吗?可我问不出口,怀淑为何要去原谅,父亲的一念之差害他丢了储位,害他家破人亡,浪迹天涯,这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写,从此天差地别,他凭什么原谅。
“也罢……若是连我也死了,那么我们全家的命就都在这里了,够与不够也只能这样了。”
怀淑沉默地看我,眸中掠过暗沉的影子,他要来抓我的手,可指尖刚触到我就停滞住了动作,手停在半空中许久,缓缓地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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