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惠公主,你此番前来大周朝拜,不会只想跟朕耍嘴皮吧”,萧衍顿了顿,将目光落下,幽深而莫测:“朕以为,岑氏拥兵,据月亮河而驻守,威逼上京,你是为此事而来呢,原来,是朕多虑吗?其实善惠公主早就有了破解之法?”
善惠粲然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臣女原是为此而来,乞求大周派兵助援。”
萧衍颔首道:“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想想拿什么东西来跟朕交换?”
善惠用手抵着头,风情万种地看着萧衍,柔媚笑说:“臣女愿意以身相许,不知我这新罗的第一大美人值不值五万雄兵?”
萧衍端坐在上,颇为不解风情地冷硬道:“你今日喝醉了,先回去,等明天酒醒了再来和朕商讨国事。”
善惠拖长了声调,半分寥落,半分倾羡地说:“臣女想见见皇后娘娘,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让陛下死心塌地,目无余色的。”
御座之上良久无声,萧衍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朕亦想知道,怎样做才能两全,既顾得了大局,又不会伤到她。”
似是被牵动了心弦,不自觉怅惘忧伤起来,怀着那么一点点顾影自怜。摇了摇头,拖曳着裙袂返身回了寝殿。
夜间,太后让她身边的瑛竹姑姑送来了一盘盐渍酸梅,灵徽接过腊梅纹釉的黑瓷小碟,不明就里地喜道:“太后对娘娘真好。”我瞧了一眼她那张单纯灵巧的薄皮脸,心想她又怎么知道,太后的梅子又岂是那么好吃的。
怀揣着忧虑,心头如坠了五斤大石,心事满腹地抱着猫上了榻,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总有人在我耳边嘤嘤自语,一会儿梦见意清被人追杀遭遇了不测,又梦见嬿好对着我哭,最后是润儿被乳娘抱着,我欣喜万分地奔上去看他,见他濡小的身子上满是血,哐当一声闷雷,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了身。
幻夜沉酽,偌大的寝殿里安静燃着灯烛,蜡油累丝垂下,在烛台上堆积着浑浊的烛泪。轻飘的幔帐如波浮动,拂起片羽轻尘,显得愈加寂寂空荡。
我默默擦了把额间的汗,唤了值夜的宫女进来,让她差内侍抓紧回趟太极宫,看一看太子是否无恙。
宫女顺从地应下,立马出去办。
抚着胸口,总觉得心悸难忍,低头时见容容睡在床榻边,蜷缩着肥胖雪白的身子,人畜无害的样子。
弯身将它抱起来,堵在胸口处,充盈拥实的感觉令心头的疼悸轻缓了许多。轩窗外滑过一瞬幽亮,雷声轰鸣迟迟而跟,不知觉间已淫雨霖霖。
雨水击打在轩窗沿台上,是迅疾而有韵律的啪嗒声,我轻轻将猫放在床榻上,披上雪狐大氅,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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