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视线投到了我的身后。我循着望过去,正见那尊卧倒在床榻上的瓷观音。
嬿好终于领着侍女将那座兽面三彩柜腾空了,四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送子观音像请了进去。我看着她们忙乎了一阵,忽而听萧衍问我:“今日端綦姑姑所说你觉得如何呢?若是我们能有个孩子……”
我低下头摆弄着腰间的缠丝绿绦带,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医院里有几副珍藏的药方据说对此多有裨益,你可以先喝几副试试。”萧衍说得极为缓慢认真。
我了解他的脾性,若是这样说话了那必然是他放在心底的事。因而复又问他:“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
萧衍生出一丝不耐烦,声音略显僵硬:“难道我们之间的事非得要跟朝政扯上关联吗?在你心里我想和你生个孩子就一定是为了巩固我自己的地位?”
我有些紧张了,勾着丝绦的手指略微发抖,话也有些断续:“那……我们其实也不必着急,我们才……刚成亲而已,孩子的事早……早晚都会有。”
“早晚会有?”他细声慢吟地重复我的话,定目凝视我:“你心里是这样想得?”
我心里并不是这样想得。
生在皇室里的孩子,除非甘愿一世寂寂无为,庸碌终老,也许还能有个善终。不然从一开始就要和自己的兄弟去争个高低,且这条路是没有回头路得。我若生出个男孩来,那就是太子的嫡长子,注定是无法避开权欲争夺的名利场。可是我这个母亲却无法给予他可靠的庇护,没有了母族的强力支撑,他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当年,根基深厚、深孚众望的箫怀淑尚且落了那么个结局,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生下来能有什么好下场?姜弥会容得下他吗?
这在我看来是一道死结,注定无解,所以我并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和萧衍争吵,所以抬起头同他说:“衍,并不是我不愿意生,只是……当年怀淑的经历,我在一旁看着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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