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语萱摇头道:“感情之事如何讲得明,若真论及我的感情,对你早已深埋万年,只因你历来淡薄情-事,以苍生为重,我才将感情藏入心间,不敢道明,怕失去挚友。当初接受步筌的感情也正是因想忘却伤痛,却如何也忘不掉。曦华,我瞧得出你分明有感情,为何不愿面对?”
北霁帝君转过身,见她梨花带雨的脸,他眉头蹙了蹙: “我从不逃避任何事,何来不愿面对?此事莫再谈了,你回去吧。”
步语萱被他这冷言冷语伤得忘了哭,愣愣看着他,未加思索就问: “你莫非喜欢阿莨?”
帝君神色一凝,陡然冷厉: “你如此问出来是何意?若你问的是长辈间,阿莨乖巧又可爱,谁见都欢喜,我自然也喜欢她。若你问的是男女之间,就收了这无稽念头,于我而言,她尚且是个孩子!”
之后他们谈了什么,步莨不知道。帝君最后那两句话像大铁锤,砸得她脑袋嗡嗡响,打的心脏闷闷痛!她即刻飞离天虞山,片刻不愿待下去。
她猜想的没错,姑姑果然喜欢帝君。没料到的是,离家许多年的哥哥竟同姑姑之间有过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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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哽咽着说完,又喝了几口水顺顺气,泪眼婆娑看着漆伯: “帝君喜欢姑姑吗?”
漆伯取来帕巾打湿后,帮她擦着脸上泪痕,一边安抚道: “帝君曾同魔帝和你姑姑携手收复魔界,斩杀了前魔帝,以我了解,他们之间算是朋友情谊,帝君对你姑姑该是同对你爹爹无二般,且听你探听之言,帝君对她并非有男女心思。”
步莨一向信漆伯的话,听此言,当是舒心不少,喘出了一口闷气。如此一来,最大的阻碍也是她一直无法越过去的鸿沟——帝君只当她是个孩子。
她垂下肩膀,嘟囔着: “堂堂一方神帝,竟然以貌取人!有一次在温泉池,我特意强调自己已到婚嫁之龄,如今他还敢说我是个孩子。更说出喜欢我为无稽之谈,他这话才是无稽之谈!”说着她气恼得握拳砸在衾被上。
漆伯笑了笑,丫头真的长大了啊,这倔强的劲头同魔帝真是如出一辙。
“我不敢断定帝君是否对小公主存有男女心思,但你于帝君而言是很特别的,这点毋庸置疑。”
步莨杏眼猛一睁,闪着濯濯亮光盯着他: “真的?!”
漆伯笑着点头,鼓励道: “小公主不用气馁,帝君并未说不喜欢你。只是他看着你长大,要转变观念需得要点时间。你们之间若有红线,帝君停滞未动,你就大胆地走到红线那端牵着他的手,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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