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得有几分眼熟,瘦瘦的四肢还没有晒黑,帮着两条麻花辫,笑起来梨窝浅浅,很讨人喜欢。父亲的马尾一摇一摆,他还很年轻,眉目间气质儒雅,却不让人感到女气。至于母亲……李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这是我?”
没人回答她。
她想默默那小姑娘,手却穿过了她,抓起一把沙土,画面立刻扭曲起来,她连忙松开手,圆镜里更换了画面,这场景十分熟悉,李殊记起来了,这是风生兽的幻境里看到过的。
但这次,李殊看到了父亲和藏族女人进入屋内后发生的事。
那女人盘腿坐在木雕神佛前,手里挥动着彩色经幡,嘴里念着繁琐的咒文。她瘦得几乎和天葬上的母亲那般,眼窝深陷,皮肉散发着棕黄的色泽,只是睁开眼的一瞬间,眼里异常的光亮让她看起来格外通透。
父亲摊开手,女人将一张小小的铜钱放进父亲手心,父亲闭上眼同女人一起念起咒语。
李殊忽然感到头一阵剧痛,她捂紧太阳穴还想再看圆镜,圆镜却变化起来,画面落到她还在胜水村上学时,那时她进入新班级里才没多久,忽有一日,不知是谁说起李殊患有传染病,年幼的孩子们因此畏惧她,将她联手排斥在任何活动之外。
李殊嘴拙,不知道怎么自辩,只好独来独往。
不料这排斥在她深入高年级时渐渐变成霸凌,最严重的那会儿,她的麻花辫被后桌的男生夹在椅背和桌子之间,上课时老师提问,她毫无察觉地起身,头皮被扯得剧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不知底细,还以为她故意扰乱课堂秩序,让她站到教室后听课。李殊还小,没学会忍气吞声,看老师冤枉自己,转头揪住男生的衣领给了他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
李殊还记得那数学老师的模样,她拽着李殊的胳膊恶狠狠地把她扯到校长室,当即表示不教她了。
李德华没有打骂她,他平静地问完了事情经过,然后帮李殊退了学。那数学老师还以为李殊会服软,没想到李德华竟然这么做,面子上下不来,后来逢人就说李家那么宠孩子,以后没一个小孩有出息。
李德华送李殊去婺州上小学,她是村里唯一一个在市里读小学的小孩,去之前,李殊还在闹脾气,李德华跟她说:“你后桌那皮孩子是你数学老师的亲侄子,知道吗?”
李殊梗着脖子说:“那又怎么样,他敢扯我辫子我就打他,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你还顶嘴。李德华你别拦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妈正给李殊拿行李箱进来,闻言厉声道。隔壁屋传来她妈翻箱倒柜找鸡毛掸子的声音,李殊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李德华扶了扶眼镜,没脾气地说:“你在外面不能一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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