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皇后?”国师与轩辕晦共一张桌坐了,左右四顾,不见赵诩,方问道。
轩辕晦笑着斟酒:“今日朕去迎国师,朝会便让十九郎去了。”
国师一挑眉,“怎么?难不成上朝你们还是轮着去的?”
“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轩辕晦厚着面皮道,“朕有时夙兴夜寐,整夜批阅奏折,难免第二日精力不济。皇后心疼朕,才代朕临朝。”
国师冷笑一声,并不戳破,“看天色仿佛早已散朝了……”
“想来还未至黄昏,皇后怕是在紫宸殿与阁老们议政,要么便是带着太子批折子。”轩辕晦笑着解释,“毕竟十九郎还是尚书令,日理万机啊。”
“太子?”国师很是讶异,“若我不曾记错,太子不过六七岁大小,如何就能批折子了?”
轩辕晦苦笑,“人家是严父慈母,到咱们这里,竟成了慈父严母。”
国师起身,“离开宴尚有一会,不知在下可否前去拜见二位殿下?”
于是,一盏茶功夫后,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紫宸殿外。
几位阁臣刚刚离去,先前饮茶的茶盏还留在案上。赵诩正伏案疾书,太子坐在他怀里,一张小脸苦不堪言。
国师心里默算了下,从早朝到了现在,怎么也过去了五六个时辰,对太子这般大的稚儿实在难熬了些,刚想出声提醒,就听轩辕晦不无感伤道:“朕也想过,皇后是否对太子太严,然而一想到朕与皇后不用太久便要双双薨逝,徒留他一个在朝堂这虎狼之地。若是不对他严苛些,他日后为人辖制是小,为人所害那就……”
他看着不远处埋首公文的妻儿,眼里满是留恋感伤。
国师这才反应过来,恐怕自己开过的玩笑,旁人不那么容易悟透,忍不住笑出声来。
“国师?”轩辕晦见他难得笑得开怀,突然想起去年生辰,他拉着赵诩阅视陵寝的情景。
“先前江山被邓氏折腾得一塌糊涂,朕也不打算大兴土木,咱们也便薄葬了,可好?”轩辕晦不无兴奋地指指点点,“反正也没有什么妃陵,朕看,干脆再省去一副棺木,你我二人惯了同床共枕的,分开反而不美。棺木朕已经让琼州购置了,银子从内库里出。朕只是在想,日后定然有人盗陵,你我要不要搞个疑冢,狡兔三窟?”
“现下就开始想棺木,是否早了些?”赵诩知他想着匀命一事,很有几分无语,心道虽逗逗他有些意思,可让他常年误会,焦心抑郁下去,倒是于龙体无益。
“人生不满百,常有千岁忧……”
赵诩笑笑,“这匀命一事,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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