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分明是你家事、分内事,如何就是闲事了?”轩辕晦伸手去取里衣,不知挣动了哪里,忍不住“嘶”了一声。
赵诩为他取了衣裳,一件件为他穿上,“恕臣逾越。”
“再犯上的事你也做过,谈什么逾越。”轩辕晦若有所思,“先前鸿胪寺收到了崔长宁从吐火罗送来的贺仪,他说满月他是赶不上了,小太子抓周之时,再添点彩头。”
谈及这个同窗,赵诩忍不住莞尔,“说起来,先前发难的孔维轶也是他同窗,崔静笏倒是知交遍天下了。”
轩辕晦“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赵诩心中却是透亮——归根结底,这孔维轶看似在发难,实则却是在解围。
后党也好,勋贵也罢,派人笼络或挑拨孔维轶,想让这个“书呆”前去出头,以皇室血脉不可动摇之名发难,皇后必然被废黜,皇帝亦有可能英名扫地。
可他们想不到,轩辕晦看似猝不及防,实则早有后手,只看那日几个院正如此镇定自若,其中没有蹊跷,谁也不信。
不管如何,再无人可拿太子的身世大做文章,太后在后宫之中微乎其微的影响力更被削弱。
赵诩看着束玉带的轩辕晦,没头没脑道:“你我初遇时,我绝未想到今日。”
“哦?”轩辕晦挑眉,“你是觉得我该横死半途,还是老死肃州?”
赵诩戳戳他腰眼,“这几个字眼,忌讳得很,莫再讲了。”
轩辕晦软了软腰,瞪他一眼,又听赵诩道:“从前鬼蜮伎俩均是喊打喊杀,而如今,你也知用谋略去爱人护人了。”
轩辕晦略一停顿,沉吟道:“从前孤身悬在肃州,早就无牵无挂,而我如今妻子俱全,当然要为你们筹谋打算。不然,哪里还有男儿的担当。”
赵诩吻吻他,轻声耳语,“咱们一起去东宫接太子。”
到东宫之时,连名讳都无的小太子正缩在襁褓中,不过一月大小的婴孩,连翻身都还困难,当然更谈不上认人了。
因而当帝后二人言笑殷殷地围在他身旁时,他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随即继续埋头大睡。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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