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氏虽然心中疑惑,却也聪明得没有当场问出口。
张汪此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底气十足,观主不敢贸然与之为敌。
观主目光闪烁不定,含糊其辞地安抚张汪已经引起了少年的警觉,他藏在司马夫人身边,暗中打量观主的一言一行。
只听那观主一个劲儿地愤慨批判那内贼小道士吃里扒外,对另一贼人的身份只推脱不知,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其中必定有鬼。
“此番道观中出现内贼也是观主管事不严的缘故,至于这道观与贼人是否是串通的,本官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了,”张汪一改温和的脾性,变得强势起来。
人善被人欺,他表现得越是愤怒强势,道观观主越是惶恐不安,配合于他。
于吉道人眼观鼻鼻观心,见那观主焦头烂额也不曾帮助于他。
张汪要命人严查案子,带来了不少人搜寻道观,观主头上的汗水渐渐低落。
午时,众人各自退去用膳,而司马家的二子司马懿则与司马朗打了声招呼,悄悄去找了张汪。
张汪此时正在与张春华说话,对着女儿一阵嘘寒问暖。
张汪听他找自己还有些微微诧异,他来到屋外,将那门掩上,司马懿不经意地往里瞥了一眼,屋内的女孩脸色红润坐在床上,如水的盈盈双眸正巧好奇地望过来,与他对个正着。
门随后便关上了,司马懿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张汪说。
“张大人,借一步说话,”少年人一看便是在传统的儒教之家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年纪轻轻便已经具备了温润清透的文人风骨,一举一动都极具涵养,张汪心中赞叹司马大族的家教,言语间不由自主地善意和睦。
司马一族曾经也是河内有名望的世家,祖父司马俊官至颍川太守,如今的家主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只可怜洛阳发生巨变,司马防让长子司马朗带领家属逃离洛阳回到河内躲避战祸。
早年关东军在河内肆虐,司马一族又迁至黎阳投靠统领兵马的姻亲赵威孙,结果两年前曹操与吕布对峙于濮阳,司马朗又带着家属回到温县。
乱世之中,能保全一家老小已是不易,更可贵的是司马朗还抚恤宗族众人,代替其父教导诸弟,孝顺母亲,在世道衰败之迹保家业不凋零,其才华与能耐非常人所能比拟。
对于司马一族的多灾多难张汪心中唏嘘,对司马朗这一后辈也颇有好感,他心里是愿意帮衬一把的,此番道观出事,司马朗坦然告知张汪自己的难处。
司马一家迁徙多次,家中部曲散去大半,唯剩下宗族老小艰难度日,而家主又跟随当今陛下远在洛阳,如今只能靠自己支撑起诺大的司马家。
比起如今在河内根基不足的司马一族,张汪这一张杨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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