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道:“好吧,我就先出去,等会儿进来。”
她好不容易走了,换了周氏来,嬴妲才脸红地说了心思。周氏听了一愣,望向了窗外背着木屋的萧弋舟的身影,轻笑几声,将嬴妲搀扶下榻,“幸而我备了壶,就在此处,我为夫人拉上帘儿。”
嬴妲身上还疼着也走不动,只得如此。
然而饶是在周氏面前,她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儿,慢慢吞吞地,又怕萧弋舟突然进来。
周氏跟了嬴妲这么久,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温和地笑着,“夫人到如今还和萧将军见外什么,儿子都有俩了,何况人之天理常情,难道将军会笑话你不成?”
嬴妲脸红听着,也不受教,不言不语。
她就是害羞。
萧弋舟正与住持方丈说着话。
住持道:“夫人是十月来到寺里的,中途听说遇上歹人追杀,兀勒城中并不太平,又让世子寻得,便只得来求助老衲,出家人不打妄语,令夫人来时确说过,不要知会世子。”
“我明白,”萧弋舟点头,“只是——多谢大师照顾。”
他双掌合十,朝住持行了佛礼,满目平和虔诚。
住持方丈如此一瞧,眼前的青年谦恭温和,昔日狂傲恣睢的西绥小霸王,似乎已成了梦幻泡影。风霜雕琢,人心易变。
方丈手中揉着佛珠,道一声“善哉善哉”,便拄着禅杖慈悲为怀地笑着去了。
*
山中岁月长。
萧弋舟让夜江等人通知下去,若无急报,不必送来西绥,倘或有军中急报,派飞鸽传书,或八百里加急传入西绥,他必亲自过目。
东方先生主持南面之战,如今已经收网,鱼虾之辈不得久跳,迟早被一网打尽,萧弋舟已并不担心,灭了泽南主力之后,余下一盘散沙而已,只是林平伯至今下落不明,还值得上点心。
不出意外,不需半年,中原平定,他便可以风光地以凤驾鸾车,接他的小公主回宫。
他白日里照顾嬴妲和婴儿,夜里偶尔处理公文,挑灯夜读,嬴妲支起脑袋,便看到灯火下,他还在读着军报,见他目光有所动,似有察觉,便躺回去。萧弋舟挑起了唇角,看她来来回回也不嫌累。
“不装睡了,有什么同我说。”
嬴妲拉着被子,“怕夫君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