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笨连纱带都不会缠的女人为他做了什么。
他用勺舀了一小碗,白嫩流油的一团,软趴趴的,躺在碧花瓷小碗里,他蹙眉用勺勾起一块,黏糊糊、软糯糯、白花花,实在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怎能是给人吃的。
他想。
还挺甜。
*
嬴妲与鄢楚楚待在一房内逗狗,这只狗被喂养了两日,干瘦的身板便健实了不少,只是捏起来,仍感觉瘦骨嶙峋的。
鄢楚楚微微含笑,“这只小狗颇为聪明伶俐,与软软那只我看相似,不然便唤它——‘小狼’?”
上回鄢楚楚说不揭萧弋舟之短,结果一扭头说得人尽皆知,嬴妲便怕了,从心底发誓,从今以后,对鄢楚楚的问话能避则避,绝不多言,更不冲动。
鄢楚楚抿唇微笑,“我听着,怎么如此像——萧郎?”
“……”嬴妲脸颊蹭地大红。
“萧郎萧郎,每日给你抱着入眠,舔你脚丫,乖乖地绕着你的腿转圈圈,又为你暖床,又为你持利爪相护,怎么看,也比咱们公子讨人稀罕。”
说得嬴妲脸色更红,鄢楚楚抓起了灰狗两只前爪摇了摇,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呀?”
灰狗“汪”一声。
鄢楚楚又惊又喜,“果真是通人性的东西!”
嬴妲也笑,忽然忘了与萧弋舟生的不悦,她从鄢楚楚这里知晓,原来萧弋舟已被陈湛皇后任命参审刺杀案。挽救表兄性命,就不能惹萧弋舟发火。
“我今日好像又急了些……”
鄢楚楚摸着狗毛,笑了笑道:“不是你急了,恐怕是你话不曾说开。”
嬴妲疑惑,“我说开了的,我说不喜欢表兄。”
鄢楚楚沉吟片刻,摇头。
“只有这个是不够的,公子爱钻牛角尖,尤其是三年前那件事后。有些事你非得体谅他不可,毕竟软软你……是那个始作俑者。原谅我如此对你说话,这件事上,公子吃过的苦比你只多不少。”
“我明白。”嬴妲舒了口气,缓缓点头。
蔚云忽然一阵疾风似的推开了房门,见鄢楚楚与嬴妲在逗狗,目光在嬴妲脸颊上停留少顷,滞住片刻,又朝鄢楚楚疾步走来,将她藕臂一拽,便附唇在鄢楚楚耳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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