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沈宁这般直白的话定会让叶景大笑,然后指着他好生戏谑一番,如今他笑不出来,咬了咬后槽牙。
“此事与你无关,证据确凿,谢家不能证明冤屈,圣上下旨也是……”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他想说圣上受人蒙蔽,是有人陷害谢家。
可是,他心里怎能不恨,要是圣上信任谢家,给时间查证,而不是紧急的下旨,谢家那么多条命,哪里会白白没了。
沈宁嗤道:“你何时也学会说场面话了,”他皱了皱眉,“此次回京城,父皇和以往有了不少变化,性情更加喜怒无常,对大皇子偏爱,对太子时好时坏,也不知我那个好大哥给他灌了什么迷汤。你家这事上,他更是糊涂至极。”
叶景嘴角抽了抽,他深知这个好友对皇上并无什么好印象,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三皇子慎言。”
他看了眼天色:“我走了,万一有人找,我不在,会引人怀疑。”
“如你所说,这事极有可能和严府有关系,能在谢大人眼下做手脚,仅凭一个区区郡丞办不成事,他身后肯定有人,你一个人实在危险,明日我得回川州,玄二玄四我留下,你有事和他们联系。”
沈宁不等他拒绝,拿出一素净白瓷瓶,“就这么办,这药你拿着。”
叶景知道这是上好的外伤药,他知晓沈宁的性子,伸手接过:“多谢。”
沈宁起身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左肩:“以往你总说我少年老成,你如今神态语言,可比我老成多了。”
叶景嘴角勾了勾,挑眉看他一眼:“哪敢和你比。”想到什么,他干咳一声,“有银子吗?借我点。”
沈宁拿出一沓银票:“今晚我若是不来严府,是不是再难你都不会和我联系?我们从小相识,你就没有想过我听闻你死讯的心情?”
他说着忍不住咬牙切齿:“你可真够朋友。”
叶景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不敢接话,摆摆手:“不要这么多,你用银子的去处多着呢,一张银票外加三十两碎银就行。”
沈宁嗤一声,将银票硬塞给他:“碎银没有,去找玄二要。再缺银子,这么点也不管用。”
叶景是知道他情况的,想到他之前的话,神色严肃问:“朝中情况如何?”
“大皇子春风得意,已经有人提出废太子,”沈宁脸色沉了下来,“他想的美,除了二哥,谁都不配这太子之位。”
二皇子乃元皇后所出,文武双全智慧非常,为人儒雅品性端正,在文官中颇有名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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