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意外,铁甲的心急让他吃到了苦果。倒在台上的那一刻,他放空了思绪,眼前似是看到了旧时的小桥流水,耳边隐约有桃花村中稚童的笑语,与萦绕在鼻尖的桃花糕香气。
南绛起身蒙了脸,扯了扯衡宁白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衡宁白一脸不情愿地系上面巾,走了几步又有些恋恋不舍,回头瞧了几下,而后被南绛硬是拖着出了门。
与此同时,邻居家的门也被打开了。
潇娘扶着门框,视线微微向下移,便看到了丈夫的毫无知觉地躺倒在地。她的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忽然,她似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地欲上前扶起丈夫,腿却软得无法支撑住她的重量,刚迈出步子便跌落在地。
等南绛他们走近前来,便看到潇娘神情怔怔地坐在脏污的地上。
南绛示意衡宁白背起倒在地上面色潮红的男人,自己则用力扶起潇娘,朝着屋内走去。
潇娘见了他们的装扮,也认出了南绛是早上的入室者,并没有抗拒。
他们待到潇娘为男人清理好伤口后,南绛便开口商谈:“潇娘,你们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你有想过五日后怎么办吗?”
虽然之前她们有过冲突,可是在潇娘孤立无援时,难得有人扶她一把。如今她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
“最差不过是与他为奴了。”潇娘寻了把椅子坐下自嘲道,“如今又有什么万全之策呢?况且他受伤那么严重,把我自己卖给荆子晋,也还能有个伤药留给他。”
潇娘早先想着,不如二人一齐搬离东区,这样荆子晋也就鞭长莫及了。
然而,荆子晋似乎早有预料地向潇娘下了言灵,每当到了东二区的边界,潇娘身体便失去了控制,无法再踏前一步了。潇娘熟知荆子晋的言灵解法,却苦于没有灵力运转之能,思及自己多年的残破之身,心便生了颓气。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四人合作,来闯出个阳光大道。”南绛与潇娘对视,铿锵有力地说道。
“再不济,我们四人也能一同被荆子晋养着。”南绛未被面巾遮住的双眸璀璨,调笑道。
“喂喂,我可不在你们四人当中。”衡宁白不满嚷嚷道。
南绛选择性忽略了他的抗议,只是看着着潇娘。
“好!”潇娘眼眸渐渐燃起火光,让病态的面容变得娇艳了起来,“你可有高见?”
“暂时没有。”南绛全身都洋溢着自信两个大字,毫无愧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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