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适时地将这种酸气四溢的不实揣测堵得哑口无言。
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若昭宁帝仅仅是因看重信王赵澈及三公子赵渭而恩及赵荞,那就不会特地赏她一座宅子允她自行开府。
这时有公允者弱弱提及,“昭宁二年初茶梅国使团来访时,长乐公主曾以水连珠力压使团挑衅,扬国国威;五月南郊送暑时又独自击杀十一名刺客,也是有功的”。
也嘴硬者坚持认为,“便是有这两桩功劳,那顶天封个郡主也够了。如今竟封了公主,还不是因她会投胎!”
新年过后,沣南贺氏以家主礼向信王赵澈正式发出议亲之请,双方于昭宁三年元月廿五齐聚,协商赵荞与贺渊的婚事。
通常这种议亲都是在当事小儿女已两心互属的前提下,两家以宗族名义正式会面,不过是例行礼数商量文定与正婚典仪的细节而已,通常很快就会达成共识的。
可这两家却无端端卡在了“文定与正婚典仪的日期”这个问题上。
两家都是森严高门,能有这点风声传出来就已是极限,具体是哪方在婚期上有异议、为何僵持不下这种细节,就不是闲杂人等能打听得到的了。
不过这消息一出,外间等着赵荞笑话的人又有话说了。
“定是贺家不满意她,便想将婚期往后拖,久了说不得贺大人就从鬼迷心窍里醒了,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啦!”
“那可不?听闻贺大人的母亲最是贞静持重,想是不喜她那般张狂胡来的任性脾气,任她是公主老太太也瞧不上。”
转天,这消息被贺渊表弟骆易传到贺渊母亲耳朵里,给老太太当场听笑了。
“就你七哥那没事闷在书房里自己哄自己玩的孤僻德行,能有个活泼泼的小姑娘被迷了心窍愿意搭理他,已经很不错了。以往满京里就找不出哪个姑娘愿意捡他回去的,我能好意思瞧不上谁?照我看,倒是皇家有意拖一拖,想让公主再慎重抉择人选。”
贺渊幽幽瞥了一眼自家亲娘:“母亲说的是。”
说笑归说笑,老太太在转乱中颠沛半生,心胸眼界非寻常人可比,岂会轻易以流言衡量一个人的品行?
她虽对赵荞并不了解,对自己儿子总是知道的。若那姑娘当真如传言那般,只空有一副好皮囊与一个走运的好姓氏,她儿子是不会动了心思的。
再说了,此次议亲之所以陷入僵局的原因,外人不知,老太太还能不知么?
“看我做什么?是你小子自己要犟的,”贺母没好气地嗔了儿子一眼,“长乐公主议亲,自当按《皇律》规制来走。虽说信王殿下才是公主亲兄长,可成王殿下既是她堂兄,又是管宗亲事务的宗正寺卿,仪程之事他自该出言,就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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