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公报私仇,非要杠。自己急去吧,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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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天寒,赵荞近来也无非出门不可的大事,便窝在暖阁里美滋滋捧着热果茶,一边听阮结香念着近来外间各种闲言,一边拿炭笔在手中那本小册子上写满古怪符号。
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赵荞虽天生不能识字,可她名下产业众多,又做着消息买卖,平日需上心的事不少,若不记下来是很容易遗忘或记混的。
所以她有很多这样的手书小册子,分门别类记不同的事。不过里头都是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古怪符号。
被成王殿下公报私仇堵了心,又被亲母毫不留情一顿排头,贺渊只能奔往长乐公主府寻求心上人的抚慰了。
贺渊一来,阮结香自是识趣地让位退下,出去时还贴心地让外头的侍女们退远些——
那俩人腻在一起可不得了,天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得了的声音。
暖阁中,贺渊跽坐在地榻上,从后抱着赵荞,脑袋在她颊边蹭来蹭去,委屈巴巴兼之哼哼唧唧。
“他就是故意作梗!他后来知道我在泉山坑过他,让他被林大人写信骂了,就公报私仇。你不站我这头就算了,竟连主持公道的意思都没有吗?”
关于贺渊在泉山时暗中坑了赵昂一把的事,赵荞也是前几日议亲时才知道的。
她除了想笑之外并没有别的念头。两个幼稚鬼斗气,这公道她真的主持不了。
“他不承认是故意作梗,咱们也不能对他诛心,是吧?”
“你不想法子,还笑!”贺渊张口咬住她的耳珠,“再笑吞了你。”
“这要想什么法子?他是按《皇律》有章有法来的,皇帝陛下都不能轻易驳他。”赵荞躲开他的唇齿,笑倒在他怀里。
看这人起急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开怀的事,“冷冰冰”变成“蹦蹦跳”,越看越好笑。
贺渊恼了,两手捧住她的脸颊揉来揉去:“说,怎么办?你肯定有法子的。”
“成王兄不是说了么?文定与正婚典仪间隔半年这是《皇律》规制,咱们照着走不就与他相安无事吗?”赵荞眉眼弯弯,反手以食指抵住他的额心,“松手!不要再揉我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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