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也只能在外头马车里等,所以之前并未像近几日这样与赵荞打过交道。
这几日下来,他感觉这位二姑娘虽确实不太像个宗室贵女的做派,却也不是外头传言那么难相处。
“我随和不随和,那也看人看事,”赵荞斜眼睨过去,板脸吓唬人,“说翻脸就翻脸的!”
中庆先是呆了呆,待瞧见她得逞般笑眯了眼,这才好笑地嘀咕:“看我被吓一跳,您就高兴啦?”
“你被吓到突然呆住的样子,像极了我六妹妹养的那只猫,还挺有趣的,”赵荞笑看他一眼,小声又道,“昨日我走时与你七爷闹了点小不痛快,你也瞧见的。我这会儿有点尴尬,同你打个趣儿缓缓。委屈你担待些,成不?”
被她的坦诚和笑脸感染,中庆也少了拘谨客套,笑呵呵压着嗓答:“瞧您这话说的,我哪儿就委屈了?您说想看啥吧,我原地变给您看。”
他忽然有点明白,自家那位沉闷无趣的七爷之前为何会与这位姑娘走到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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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也不太清楚今日陪着来客喝了几壶茶,听了多少真切关心或客套寒暄的闲话。
反正等面前这位终于站起告辞,已是正申时了。
他头上的伤布虽拆,伤却还没痊愈。这会儿人有些恹,也不打算亲自送客,便朝屏风外唤了声“中庆”。
进来的却是个小竹僮:“七爷,中庆陪着赵二姑娘在九曲回廊前的庭中逛着等您。”
贺渊闻言微微敛眸,睫毛尖儿几不可见地轻颤两下:“知道了。你送送钱大人。”
宾主双方互执辞礼后,钱大人便在小竹僮的恭送下离去。
贺渊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从袖袋中取出那枚小狐狸坠子捏在掌心,也没再唤人,独自往九曲回廊去。
这片庭中植有几株桃树,可这时节还没到花期。举目看去,最绚丽夺目的就是赵荞身着杏红浣花锦的背影。
她的衣衫样式有点与众不同。
束腰束袖近似武袍,简洁利落。却又不是寻常武袍那般显刚硬的裁剪。
衣摆柔软恣意,身移影动间全无拘束,旋身就如花儿般绽开,是独属于少女的张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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