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铜肤色使他五官备显深邃,侧脸线条利落英朗。
是人们想象中那种意气风扬的俊美战将该有的轮廓。
他年岁不过二十,平素却总板着脸做冷淡老成状。
有时明明心里乐开花,两眼亮得跟星星似的,却还要硬撑着绷个冷漠脸。
虽从没问过,但赵荞早就看出来,他是顾忌右脸颊有个浅浅梨涡,怕笑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够威严沉稳。
她早想告诉他,其实有梨涡很好。
笑时会显出一种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明亮柔和,像仲春暖阳下迎风招摇的柳条。
恣意舒展,撩人心弦。
以赵二姑娘泼辣辣的性子,轻易真说不出这种酸文假醋的话。
可若这人立刻睁开眼,只要他敢听,她什么肉麻话都能说。
赵荞眨眨泪眼,倾身以指尖轻轻摩挲他的下巴。
“只要你赶快醒来,我甚至可以答应叫你一声……那什么。”
以往他总委屈,嫌她大剌剌唤他“贺渊”不够亲昵。
他有个只家人亲族才知的别号,是成年冠礼时起的,叫“逸之”。
当初两人互表心意时,他曾要她今后改口叫他“逸之哥哥”。
这么恶心巴拉的黏糊称呼,赵荞听了差点没当场打死他。
“我很讲信用,你知道的,”赵荞难得软声软气,像个拿糖果哄小孩儿的怪姐姐,“若你这时醒过来,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但这辈子就只一次,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可惜他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就这么自说自话好半晌后,天色已不早,再逗留下去显然不合适了。
赵荞揉着眼睛站起来:“我明天再来。若明天你还不醒……”
终究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
她轻咬下唇,红着眼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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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几名太医官正小声探讨贺渊多日不醒的缘由。
见赵荞出来,几名太医官立刻停交谈,齐齐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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