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毕竟是要走的,这不是一件小事,但他没有通知景征和迟樱,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胸口罕见地升腾出负罪感,微微一堵,于是坦诚地说:“我马上会出国。”
“归期?”
“视情况而定。”
“女儿结婚,父亲是不是应该见一见亲家再走?怎么说也应该给一个交代?”
迟严清脸色一白,倒是因为年纪大了,皮糙肉厚,没有流露出明显的痕迹。
迟樱忽然笑了下,邀请道:“不如今晚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迟严清眸光一凝,捏紧杯柄,急促说道:“我没空。”
迟樱紧紧追问:“什么时候有空?”
迟严清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不动声色地平稳着气息,微微抬手:“坐。”
迟樱不客气,在他的对面坐下:“你不要想着推脱,我从小到大,你都没尽到什么父亲的义务,这个面是一定要见的。陆靖言就在楼下等我,只要你一句同意,他就会接我们去见陆家人。你如果实在忙,我现在便喊他上来,现在通讯发达,打个视频电话也不是难事。”
迟严清脸色沉到极致,如今迟樱不好对付,陆靖言和陆家人更是难以斡旋。他沉吟半晌,最终做下决定:“这些年我确实愧对于你,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说来话长。”
迟樱这回配合地接了话:“请讲。”
交谈中,过去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景兰和景征是景氏一对孪生姐妹,外貌如出一辙,景征却比景兰更为聪慧。读书年代,姐妹两人学习成绩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景父景母不知不觉中给予景征更多偏爱。景兰长期被忽视,内心逐渐郁结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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