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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澜, 得过且过, 就在其中浑水摸鱼。

  至于后头那几个皇子,年纪更小,祁子澜上了几年学才陆陆续续得以见他们。

  后来他被归到皇后那儿, 基本上就算是三皇子身边的人了。

  可惜,两人的关系极为寡淡, 就好似太子和众多别的皇子之间,基本上关系都极为寡淡一样。

  不过三皇子时常认为,七皇子到了皇后下头,就算是自己人了, 逢年过节送礼都送得很周到。

  祁子澜自诩聪明,课业听过就懂,又觉得反正上头还有那么多个皇子,怎么都轮不着他主事,所以性子颇为浪荡。上课不答题,下课不做作业,回头挨板子就挨板子,皇后说了两回发现管不动,也就不管他。

  调皮捣蛋事情不少,现下说起来趣事还挺多。

  他甚至还偷偷往先生的茶杯里倒过酱油,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看着三哥五哥为了这事掐架。

  直到被按头结婚。

  直到被送入高墙。

  祁子澜没有母妃护着,也没被皇后护着。他觉得这世上对自己最大的恶意,来自自己的亲生父亲,余下更是没几个好的。

  这一段故事,其实深看背后,多是致郁。祁子澜没多讲,只侧重了自己求学时的高兴事。

  有什么能比一个孩子瞎胡闹还没有被抓到,更值得高兴呢?

  “先生那会儿一喝就是一大口,半点不带犹豫,连整个舌头都被染成了黑色。”

  谭潇月听着听着,听睡着了。

  祁子澜听着耳边呼吸声平稳,闭上了嘴。

  他轻声说了一句:“那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锦衣卫一日日学武谋生的日子,远比他当皇子要苦得多。

  祁子澜至少身份是明的,谭潇月一生身份都是不明的。

  他轻微一动,想再好好看两眼谭潇月,谭潇月就睁开了眼。

  祁子澜顿时明白,这就是谭潇月所谓的整宿睡不好。

  “我不动了,你睡。”祁子澜合上眼。

  谭潇月重又合上眼。

  第二天醒来,祁子澜早起动身去上课。

  谭潇月照例赖床。

  仪亲王府中请来的戏班子将自个的东西一一搬走。

  灵云到屋里头时,就见谭潇月也不起床,就躺在那儿睁着眼,似乎在想事情。

  她有点疑惑:“娘娘?”

  谭潇月问灵云:“灵云,你觉得前头十几年,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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