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喊着喜庆的吉祥话,她却始终沉浸在惊疑之中:这声是那声无疑,但这人是那人吗?
当初救她的男子,明明武艺盖世,毫无跛脚的样子啊。
霍留行已等在堂中。沈令蓁跨过门槛,悄悄抬眼,透过遮面的薄纱纨扇瞟向对面轮椅上的男子,仔细辨别着他的身形轮廓。
瞧着似乎也差不多……
吉时到,一旁礼官开始唱礼。
沈令蓁随着唱词大拜下去,躬身到一半,眼光还粘连在霍留行身上。
她这毫不避讳的视线,别人瞧不见,对面的霍留行却一清二楚。
下拜时,他像是终于忍不住好奇,低低问了她一句:“怎么一直看着我?”
沈令蓁被逮个现行,慌忙移开视线,垂下眼来。
霍留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说:“没关系,你继续看就是了。”
他这一句似笑非笑,说是温文尔雅,偏又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狎昵,说是僭越无礼,偏又有几分严肃正派,叫人实在难辨其意。
沈令蓁脸颊生烫,趁着礼官高唱赞礼,垂着头迟疑道:“这会儿不方便,我……我晚些再看……”
霍留行似乎被她实诚的做派逗乐了,笑着说:“那我在席上少吃点酒,尽早回来。”
“兄妹关系也分亲疏,依老奴看,姑爷与大姑娘之间未必有多亲厚。”
“嬷嬷此话怎讲?”
季嬷嬷叫蒹葭与白露关好窗门退下,这才垂眼道:“那老奴便僭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吟诗作对霍留行:没想到未来的我这么有才华。
☆、68
第二章
沈令蓁喝过汤药又觉困顿乏力, 不久便再次睡下。
但这一觉依旧不安生,梦中又重复起昨日经历来。
断续破碎的画面一幕幕闪过。
一会儿是颠簸的马车内, 她手脚被缚, 听见车外刀剑相击的铿铿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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