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间里的灯打开。
纪泽阳把从香港带回来的黑胶唱片机放在了床前的一处木柜子角落处,此时打开了,放进了一个唱片,是不知名的钢琴曲,她没听出来,倒是很好听且催人眠。
做好一切,纪泽阳才脱了拖鞋,躺在床上,睡在她旁边。
“灿宝,给我留一处被子。”
程灿一个人卷着厚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蝉蛹的形状,只露出一个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无端地有些憨厚可爱。
她动了动,留出一席之地,等纪泽阳把被子盖上,就滚到了对方怀里,像抱抱枕一般,抱住纪泽阳的腰身,腿也放在对方的腿上。
纪泽阳拿起一旁的手机,笑着说说,“灿宝,你像只袋鼠。”
程灿闭上眼睛装睡,装作没听见。
纪泽阳笑。
他滑开手机屏,点进邮箱,看了几封邮件回过消息后,定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才把手机合上。
程灿感觉整个人被一团热意拥护着,鼻子周遭都是同样的气息,她闭着眼睛,有些朦朦胧胧地不想睁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嗅着熟悉的气息,看不见外面明亮的太阳,可也感觉到了岁月静好的模样。
上头传来震动,纪泽阳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说话时都有感觉,“睡了?”
开始没回话,等过了一会儿,程灿才唔了声。
纪泽阳的眼睛也闭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昏暗的光影交错中,就像两只交颈而卧的天鹅,耳鬓厮磨。
一个小时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程灿率先醒过来,看了时间,一点多钟,还有四十分钟到两点。
纪泽阳还未醒。
她睁着眼睛看着对面,脸庞埋在柔软的枕头中,纪泽阳的手环在她的腰上,脸对着她,打在鼻梁一侧的阴影上显得轮廓更加鲜明。
此时阖着眼帘,长睫毛在眼睑下面留下一排阴影,看着很安静。
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窄挺的鼻梁,从上部划到下部,到达人中的部位时,纪泽阳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指。
“到时间了?”
他低声问道,因为才醒,声音压的很低,闷闷的。
程灿嗯了声。
她坐起身,虽是不想去学校,可还是不太敢逃课,毕竟今天下午的两节课是专业课,而且还要点名。
她又躺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悲壮地起了床,进到洗手间拿起洗漱台上的漱口水,咕噜了一口,然后吐出去,纪泽阳也走了进来。
因为才从床上起来,淡蓝色的格子衬衫和亚麻裤子都是褶皱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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