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泰山封禅和肇春梅月的会试。
这一个月来苏妁一直居于皇极殿,长乐宫只在月前谯国太夫人寿辰时用了一用,之后便只留下几个宫婢暖人气儿。
这日礼部尚书过来回禀,说封禅及下江南的一应事宜皆已打点好,只待吉时。谢正卿对待此事看重的很,让礼部将所备清单呈上,亲自过目后又叮嘱了几个细处,这才罢了。
因着临近春闱,外地考生皆已提前赶赴京城备考,一时间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客满为患,好不热闹!
不过苏妁却看出,这几日的霜梅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次给皇上倒茶时,还给倒洒了。得亏着是跟着她的人,不然光是宋公公那边就轻饶不了。
这会儿苏妁又透过窗子,见霜梅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霜梅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拎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举在眼前,呆呆的望着,双眼好似没有焦点。
“霜梅?”苏妁唤了声,霜梅却听不见似的没有半点儿反应。
苏妁没再唤她,只是心感纳闷儿的出了寝殿,绕去院子,最后在霜梅的身后驻下。其中这一路来苏妁并没有刻意放轻步子,但霜梅还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可见走神儿的离谱。
此时两双眼睛齐齐盯着霜梅手里拎着的那个玉佩,霜梅的眼神自是涣散的,而苏妁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骇奇!
这玉佩……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但这样式她确定自己是见过的。
再细端,玉佩边角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陆”字。
“陆鹤轩?”苏妁只认识这一个姓陆的,且这块玉佩她好像的确是在陆鹤轩身上见过!当时救了他去医馆,二人身上没银子,她一度还想当了他的这块玉佩换药钱。
许是对这个名字太过在意,以至于苏妁念的如此轻声,霜梅还是蓦然醒过了神儿!转头圆瞪着一双眼看着苏妁,彷徨至极,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小姐……”
霜梅平日里唤苏妁为‘娘娘’,而这声‘小姐’显然是无意识的。
苏妁不禁心下犯起了嘀咕,叫霜梅自己的名字时她都听不到,叫陆鹤轩的名字她竟一声就醒。不禁出言试探道:“再有两日便是会试,想必陆公子人已来到京城了吧?”
霜梅脸刷地一下红了,迅速低下头去,以蚊蝇之声回道:“不知道……”
“那这玉佩是何时落到你手里的?”苏妁又问道。因为据她所知,陆鹤轩之前离京时可是没有见霜梅的,只能是这回进京时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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