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正有些急躁,赵舒却回来了。
赵舒进来后,淡淡看了表妹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连侧妃满肚子的话要说,急急道:“表哥,这里谈话不甚方便——”
赵舒没理会她,径直走到素梨身前,示意素梨帮自己宽去外袍。
素梨当着外人的面,十足的贤妻风范,笑盈盈帮赵舒宽去外袍,指挥着丫鬟们服侍他用香胰子净了手,又亲自奉了一盏温开水给赵舒。
连侧妃立在一旁,视线不时在素梨腹部停留,心里还在猜测:她到底有没有身孕?
只是素梨今日穿的是一件玫瑰红绣花竖领对衿褙子,系了条素白马面裙,衣服原本就是宽松款式,根本瞧不出怀孕没有。
连侧妃满腹的心事,见赵舒和秦氏当着自己的面表演举案齐眉,顿时一阵心烦,便又急急道:“表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赵舒在素梨左手边坐下,把手放在了黄花梨木小炕桌上,轻轻道:“我手有些麻......”
素梨:“......”
赵舒既然要当着连侧妃的面演戏,那她就配合演出,扮演霸道王爷的受气小王妃好了。
素梨微微一笑,拿过赵舒的手,轻轻按摩起来。
连侧妃:“......”
见赵舒是真的不打算单独和自己说话,她只得也在圈椅上坐了下来,道:“表哥,我父亲想见见你。”
赵舒已经将近一年不肯再见她爹连祁了,连祁用尽办法,都不能面见赵舒,只能让女儿来走这一趟了。
连侧妃已经亡故的生母刘姨娘,曾经是赵舒的奶娘,到底情分又不同。
赵舒垂下眼帘,气息虚弱,声音暗哑:“你回去告诉舅舅,就说我如今身子大不如前,打算长期养病,朝廷之事,我不会再插手。”
连侧妃知道赵舒性子执拗,见他这样坚持,便不敢再纠缠,只得起身告辞。
素梨送连侧妃出去。
到了晴雪院二门内,连侧妃亲热地握住了素梨的手,把一叠银票塞到了素梨手中,轻轻道:“表嫂,求你为我父亲美言几句——我父亲毕竟是表哥的嫡亲舅舅,自家舅甥,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素梨微笑着,却坚定地把银票又推给了连侧妃,扶着解颐道:“自家亲戚,何必如此!”
见素梨也不容易对付,连侧妃有些气馁,转眼间却又是一笑,伸手便要去摸素梨的肚子:“表嫂,你这褙子是什么料子?”
素梨坚决地握住了连侧妃的手腕,把她挡了回去,笑吟吟道:“不过是些妆花缎子,不是什么稀罕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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