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看她。
这包厢的金迷纸醉没引起他的注意。酒和女人,抵不上她一双清澈潮润的眼睛,透着倦怠和厌弃,过分细长的睫毛,托得她小脸偏像芭比娃娃。
黑化了的芭比。
触及衣领的余温和清冽的气息,苏轻焰缓缓抬头,无可避免,撞入他蘸墨般的眸孔,无形之中撩起的悸动,让人经久难忘。
忍住隐隐作痛的膝部,苏轻焰慢慢站起来,两条细长的腿长立许久,才缓出几分体力迈开步伐。
双手攥着西装衣角,她跨过地上的烟灰、空酒瓶,穿过人群,几个被刚才的暴力和色意挑得热火烧身的人,对她的背影依依不舍。
她这样的野味,可遇不可求。
这里不是没有姑娘们打着“清纯大学生”的嘘头来卖色,看客们图个乐就成,但要是真拿出高考试题摊往她们跟前一摊,不会写“解”字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好不容易来个能看的小极品,没想到被大祖宗看对眼了,他们色心再大,也没胆子造次。
盯着背影看的还有江行宁身侧的斯文男,他扶了扶镜框,像是缓和气氛,随意调侃:“老江,这女的太鸡儿高冷了吧,连声谢谢都没有。”
好歹帮了她。
披了西装就走,屁都没留一个,让他们情何以堪?
斯文男的半抱怨半调侃,倒是提醒了大家,兴致点拉到最高。
第一个看点——江大佬挽救酒吧失足女。
第二个看点——失足女没鸟他。
周围人的眼神,私语,都被江行宁漠然忽视,从斯文男那里接过一支香烟,抿于唇间,步伐优雅,经过夜阳身侧时,稍作停顿。
烟头是暗的。
不知是没带火机,还是没打算点燃。
“这是准备走吗。”夜阳皮笑肉不笑的俊脸略过几分难堪之色,态度还是恭着,“看来,江先生不太喜欢这些游戏。”
江行宁嗯了声,嗓调浅淡,但尾音拉长,听不出喜怒,却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他用手夹走唇间的烟,语调渗出威慑,“这里该整顿了,免得上头查下来,一窝端。”
“闹着玩而已。”夜阳附合敷衍地笑笑,见他指尖捏着烟蒂,停顿三两秒,还是摸出一个打火机,“我帮你点上?”
“不抽。”
“?”
男人捏着香烟的手指骨节处一弯,香烟顺着重力落在地上,声音被地毯吞没了,没闹出动静。
夜阳几乎将火机捏得快变形。
艹你妈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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