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罕,联兵计划早已拟好,二哥二嫂与于闲止也已走了数日,远南的将士这时候来找慕央做什么?
我问:“他们可说了所为何事?”
刘寅摇摇头:“这倒没有,老臣看他们像是有点难以启齿,说不定是为私事。从前远南王与慕将军同在西里领过兵,彼此手下的人相互认识也没什么。”
我点了点头,想着远南如何现如今与我已没了干系,遂不再追问。
隔日,卫旻到了。
他当年送我过雁山,算是患难之交,我见了他心中格外感慨,问:“卫将军这些年过得可好?”又见他一身风尘仆仆,额角还添了一处刀痕,不由道:“卫将军征战辛苦。”
卫旻道:“保家卫国乃末将职责所在,公主言重了。”
言罢,他又道:“末将知道公主在外流离经年,而今归京在即,难免心切。但末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可否在淮安多留些日子?”
我问:“为何?”
“是这样,末将昨日接到急报,说桓有异动,桓军近日忽然大肆集结大随境内的兵马,而桓境内,或因暴|乱难平,也在集结四方兵马,朝廷甚至还发出了募兵令。”
我一愣:“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然而话一出口,我又反应过来。
日前武卫倒是常来与我禀报桓的消息,可我因于闲止的缘故,截了他的话头,他后来再来与我说军中事务,便不提桓了。
桓养兵近百万之众,除却这些年战死的,投靠义军的,三分之一都派来了随境内,分派在各处驻地。
也就是说,就在这几日,桓忽然在大随境内集结了二十万余兵马?
卫旻道:“眼下正逢大随与远南联兵之际,桓先是横插一脚,派了三万人跟随联兵一起去围剿沈羽,而今忽然又有此异动,末将怕桓或有阴谋,是以想在淮安多留几日,毕竟桓的兵马都在西里与小河洲一带,末将留在大随以南,一旦状况有变,也可及时增援。”
他说到这里,又补一句,“末将来接公主殿下,受的是皇命,昨日末将接到桓的消息,已去信向皇上请罪。末将还给慕将军去了一封信,请示他的意思。自然,公主若希望能及时回京,末将不敢不从。”
我当初急着回京,不过是因为不想再与于闲止纠缠下去,而今于闲止不在淮安,我一个闲人,多留几日少留几日又有何妨。
我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那便依卫将军的意思,等事态明了,我们再启程回京。”
我原以为桓如今这么大动作,稍等上几日,他们的目的便清晰可见了,谁知一连等了二十余天,除了得知桓集结大军后,分派五万人往北,余下的,都往南面桓与随的交界处退去了。
往交界处退去,即是要撤兵的意思?
刘寅道:“或许是桓境内的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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