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里突然多出来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根草。
对于安澜来说,和以前比较,自己就是有了饭吃,有了房子住。爹和哥哥,也有了钱。
安澜屈膝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脊梁骨肋骨,根根明显。缩在角落里。她不想待在这里。可是爹什么时候能够赚到钱。
然而,安澜还在想这些事时,这个大宅子里,有个恶魔。
一个漂亮、尊贵的恶魔。
干净、矜贵的恶魔。
温景苏嫌安澜脏,便吩咐了人,将安澜扔进了水里。冰冷的湖水,一下淹没了安澜。
在温景苏眼里,那个唯一和他娘有关系的人,十分让他失望。又黑又脏,还臭。
只是,在一次戏谑里,那时是雪天。
他在练习射箭。
温景苏的练习场,是包了一座山。这整座山,都是他的。皑皑白雪,美的很。
尤其青松翠柏上盖着雪。
重兵把守包围了整座山。一只没鸟,不得进。
温景苏愈发俊美,眉如墨画,白皙如玉。淡淡冷漠,矜贵雅致。举头投足,除了与神俱来的贵公子文雅,又多了一份王侯将相的俾睨。
整个练习场,无一人。皑皑白雪一片,极静。
那些兵,都把守在练习场外边。温景苏厌恶他们煞了这雪景。
而在温景苏箭的另一头,也就是靶子处,站着的,则是一个肌肤雪白,极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肌肤,几近透明,如空谷幽兰。冰肌雪骨,似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安澜静静在温景苏箭尖所对的另一头,头顶,是一个颜色鲜红诱人的苹果。
柔柔弱弱的少女,于风雪中,站着。如春水般的眸子,是平静,也是冷漠。若旁人看了,定会从这丝冷漠里,寻得熟悉。和温景苏给人的感觉,一样的熟悉。
那箭,只要错一寸,便是她的头颅。
温景苏冷冷看着对面的安澜,眼神冷漠。的确是人靠衣装,那个又黑又脏又臭的丫头,在永安侯府里,也长出了个人样。
不过,也因此,更让温景苏厌恶。
眸底闪过一抹深沉戾气,整个少年温景苏,都是冷漠的,矜贵的,高高在上的。
几年时间里,她和他娘,的的确确有几分相似。
在箭射出的一刹那,箭速极快。安澜原以为早已习惯,但还是在最后一刹那,死亡的威胁过于逼近,安澜的心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闭了眼。
箭,不偏不倚射中了苹果。
“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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