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亵衣,将纤细身形勾了出来,面色煞白,唇色极淡,额上的上有些点眼。
呦,这屋子里怎么没燃炭呀?一进去冷飕飕的。
两个嬷嬷倒热水之余,互相使了使眼色,烧热水晚了时间。原本想着的是,若安姨娘问起来,她们也只推脱到彩浣身上,说是彩浣偏也要赶着洗澡,要她们烧水。
现在好了,彩浣只顾着自己,根本连安姨娘屋子里的炭都没燃。
“你们出去吧。”
见热水放好了,安澜便出了声。走至浴桶前,安澜便打算解衣。
两个嬷嬷低着头道:“是。”
边低着头边往外走,待关上了门,互相望望,又往已经关上的门瞧瞧,不知怎地,心里不踏实了起来。这安姨娘脾气也太好了吧?这种好,好得让人心里直哆嗦。
平日里,她们虽说也偷懒些,但平面儿上不敢太过。不然安姨娘也会拿乔着姨娘作态发怒的。
只不过就是大部分时间把她们这些伺候的赶得远远地。但需要她们做事的时候,她们也不敢违抗的。
可今天,要去上香前的沐浴焚香,不仅烧水晚了,那彩浣更是只顾着自个儿暖身子,连炭都没燃。
安姨娘居然什么都没说?
这脑子里全是疑惑,这心儿却是不踏实。都是这侯府里的老人了,活了大半辈子,大见识没有,一点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侯府极重规矩,这安姨娘虽说是贱胚子出身,自个儿心里就瞧不起自己,所以不大使用下人。但是,兔子急了还要人呢。这不声不响的,怪吓人的。回头,安姨娘要是记在心里了,侯爷的枕头风一吹,下人哪里斗得过姨娘?
这发落出府或者是乱棍打死都是有的。
这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两嬷嬷互相道了道自个儿心思,只道:“平日里我们也懒散惯了,这几日,就勤快着点?”
“在理,在理。”
胡乱点了点头,两嬷嬷走着,先瞧瞧动静再说。
“唉,要不要跟彩浣提提?”
“她?哼,眼睛长头顶上的妮子,可激灵着呢。再说,人还有一个在老夫人那做事的娘,和跟着管家做事的爹,哪要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一提彩浣,那说话的声音就响了一分,显然心里有不痛快。那么大的一个炕,她一个瘦丫头,硬生生挤走一半。要她们两个老婆子缩在炕角。
这两婆子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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