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占魂之术,其实严格来说是没有解法的。如果要强行把自己体内的异魄挤出去,自身所受的损害反而更大,因此以前的魔教左护法才能有恃无恐,凭借这一邪术取了许多人性命。
可他宁愿自己魂魄受损,也不愿意骗她。
他要让她清清醒醒的出去,以后也要她清清醒醒的面对他。
“琳琅……”傅景容双目猩红,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宠溺,“不要怕,只是有点痛,马上就好了……等你出去以后我或许还会昏迷一段时间……你不要怨我,等我醒过来,再跟你好好解释,好不好?“
他紧紧的抱住她,手下越发用力,声音却越发温柔:“别怕琳琅……马上就不疼了……就快好了……“
像是数千道电流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明明是贴得那么近的两个人,却好像中间凭空生出一股巨大的力,要将她推挤出去。
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琳琅拼命的摇头,哭着想要挣扎,无奈却被他死死的压制住,半分都动弹不得。只见他身体越来越透明,嘴角和眼角也开始渗出丝丝血迹,琳琅惊悸之余,只觉得脑中的疼痛更甚,视线渐渐模糊黑暗下去,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二十七)
三月正是好春光,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山花竞相盛开,涓涓的溪流绕过山石流淌而下,带走许多樱红的桃花瓣。
还稍有些清冽的春风中,一妙龄女子静坐在溪边,身体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右手托腮拄在大腿上,左手持一根青绿色的竹竿,正在垂钓。
在她的不远处,一银白长袍的男子背手摇扇而立,视线偶尔瞥过她,半晌,才笑吟吟地道:“也坐了这小半日了,可曾钓到一条鱼否?”
清风穿林而过,女子闻言动了动,盯着水面的眼睛眨了眨,最终还是没说一句话,似乎懒得搭理他。
陆深自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没两步,还是忍不住道:“我可真是长见识了,先前你左盼右盼,就盼着他醒来,如今好不容易醒了,你倒是好,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跑来这里钓鱼……咳,咳咳……我先提醒你一句啊,春水鳜鱼虽好,不过他现在刚醒,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竹竿落水,小溪里顿时溅起一阵水花,琳琅站起身转过头来,双眼肿胀通红,两行清亮的泪水蜿蜒着流淌下来,无声无息,却又汹涌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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