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有种天真的稚气。
她拉耸着肩膀脑袋,身材纤细,像棵营养不良向地生长的豆芽菜。
封彦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对指教小孩子没有兴趣,今天算是奇迹般破了例。
“有别的方法。”
他抬手,用指腹揉匀了跃层处过于明显的蓝色过渡带,然后五指一展,对她道:“画笔给我。”
男人的嗓音沉淡如夜,有让人过耳难忘的磁性。又像久酿的香醇葡萄酒,芬芳魅惑,会让人产生一种天然的服从。
乔伊有几秒走神,直到看见男人因捕捉到她呆愣的神色而轻不可觉地挑了下眉,她才如梦初醒般匆匆递去画笔。
他指尖攫住木质画笔的另一端,露在袖口外的一截腕骨性感分明,指节颀长,肤色很白,仿佛漆了一层苍白的釉。
画技熟稔流畅,看得出功底很深。
乔伊不禁看过去,是个十分年轻英俊的男人,五官有种欧洲人的立体和深邃感。路灯光层铺落,有几星几点剪碎在他漆黑的瞳里。
若不是他微微敛起的眸中有几分打从骨子里流露的疏淡和远离,那么他一切的谈吐和举止都礼貌得无可挑剔。
男人手中动作停了,察觉到她目光,侧目与她稍稍一碰。偷看被发现,乔伊做贼心虚似地别开脑袋,耳尖微微发热。
乔伊打着哈哈,强行把话题扯开:“你画好了吗?”
封彦也不在意,将画笔递回,“好了。”
画中那片过于深浓的蓝,经他寥寥几笔,变成了风雨欲来的夜空,海面漆黑暗涌,与原先光芒下清透的海洋又是另一番不同的风景。
乔伊错愕:“居然还能这么改……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好厉害!”
封彦礼貌性弯了弯眸子,笑意不达眼底,这样浅白稚气的夸奖于他而言并不受用,不过是象征性地回应。
陆沉在旁低声提醒道:“晚上约了拔隆达谈贝沙岛的事,时间差不多了。”
封彦点头。
乔伊还沉浸在震惊和敬佩中,见他准备离开,匆忙喊住他:“你要走了?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改画。”
封彦脚步顿住,“不用。”
乔伊总觉得不好意思,说:“那怎么行,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
封彦无暇和她多说,打算伸手拿名片,指间动了动,有些粘稠的触感。
刚才他处理过渡带的时候,手上的颜料还没清理。
乔伊匆忙低头翻找,一下子没找到纸巾,想起之前超市买东西送的一条手帕,被她随手塞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
她递过去,“你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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