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包间,但是包间之间只有一层薄木板,木板拉开,两个包间能并在一起。
两个男人见面,旁的不说先喝酒。
他姐夫从贵州出差回来,在厂子里拿了一大瓶茅台,瓶子有小学大扫除用的水桶那么大,是原浆酒。
陈希戈不嗜酒,但馋酒,像这样的好酒他是愿意喝的。
他姐夫客气,又从纸盒里拎出一瓶小的,指着瓶上的字说,这是内供,拿回去喝吧,正品里头有个小机关,倒完了晃瓶子里面还有未尽的福酒,抠一抠,还能倒个几小杯。
两人喝开了开始说闲话。
他姐夫问:“你也老大不小了,女朋友有着落了没有?”
陈希戈目光涣散,摇头晃脑想把自己晃清醒点,一晃更晕了,举杯笑着说:“没呢,老板不给假,腾不出时间谈朋友,你这是要给我介绍?”
他姐夫一口答应:“行,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陈希戈开玩笑:“一个哪成,给我多介绍几个,我好择优录取啊。”
他姐夫啐他:“择优录取个屁,你小子胃口不小。”
陈希戈笑得开怀:“又没说骑驴找马,一个一个见嘛,不说我瞧不上别人,别人一定瞧得上我,我可是把青春献给事业的男人。”
他姐夫找准时机跟他打听:“身边就没合适的?找个高层也行啊。”
陈希戈“嗐”一声:“高层?高层就没女的。之前倒是有一个,可惜结婚了,怀都怀了,现在走了。”
他姐夫眼神精明,开始套话:“走?为啥走?”
“忒有气节了呗。”陈希戈叹口气,“就是你们服务行业圈子里那个萧尊尧,投机倒把挣了点儿破钱,也想来分一杯羹。指着她那个位置说,就要她那个。我们老板哪会把公司的财政大权交给这样一个人?倒是觉得他有点用处,八成想看他能翻出什么浪,将计就计同意了,到时候再来一招杀鸡取卵岂不快哉?我们老板就没打算让她走,结果那姑娘误会大了,当场跟老板翻了脸。可能老板觉得她道行太浅难当大任,又或者觉得跟她说话费劲,就放她走了。”
本来说到这里就该点到为止了,可陈希戈喝高了,说起话没遮没拦,包间里除了他俩没别人,关系亲近,肆无忌惮了点,嘴也没个把门的,又继续说:“那姑娘也确实笨了点儿,不知道是心眼实还是缺心眼,敢跟老板叫板。商人重利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偏要戳穿,为自己讨公道,这不被教做人了?前阵子陆氏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她请了几天假避难,九九八十一难都过去了,她竟然说和公司共进退,这不是闹着玩呢吗?”
他说得激动,声音也大,席漠燃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若有所思。
只见他目光阴沉,脸色越来越差,半晌听不下去,起身对秘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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