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个人物,大家总是要慢慢离开部队的,谁也不例外。
他自己做的决定,不该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她。
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姜郁也原谅他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来讨好她前先把抽油烟机里凝固成块的油收拾了,又把餐厅不亮的吊灯修好了,给家里的咖啡机配了个小柜子,扔了几件旧物,添置了一些新家具。
过来道歉,给她揉肩捏背,净捡好听的话说,囤了近一周的气说没就没,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最初是为什么生气了。
她也低头认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本来我也有错。”
席漠燃一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姜郁拿这话当蔑视:“怎么了?好歹我也是在江湖上横刀立马走过一遭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席漠燃欺身问:“知道什么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姜郁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霎那间面红耳热。
这句话家里长辈总说,她只当句俗语,顺口就拿过来用了,压根没想到有这层意思。
或者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席漠燃眸中笑意浓:“夫人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席漠燃,你别这样。”
“别哪样?”
“啊啊,哼哼。”
——
除夕那天上午,席漠燃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姜郁换衣服,看着她从十点半磨蹭到十一点。
女人穿衣服是这样的,上下全部穿戴整齐了,突然发现外套配这件毛衣看着不顺眼,于是脱掉外套,换成另一件羊绒衫。然后觉得这件毛衣还是配短款皮草比较好,换上皮草,下身换成皮裙。顾及到没有合适的鞋可搭,为了鞋,换成长款大衣。对着镜子看了看,像真空上阵,又把圆领的羊绒衫换成原来高领毛衣。
除了秋衣秋裤不变,其余每一件都会变。
接着是耳环、项链、胸针。
席漠燃终于在她换到第四套的时候忍不住玩起了手机。
等姜郁出来,他一抬头,被惊艳得半天没移开眼。
她的眉眼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眼角眉梢带着不俗的风韵,不颦不笑,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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